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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如今病体沉重,”
说着话、朱棣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声音也随之颤抖起来,
“而做为儿子的我们这些兄弟们,竟然想去看望他老人家一眼都不成,难道你们想将本王、连见父皇最后一面的机会都给剥夺掉么?!”
“请殿下体谅,”
莫云手捧诏书、微微将头一低道,
“您还是接了诏书为好,这也是为了殿下好。”
“父、父皇……”
仿佛是挣扎着发出的声音,朱棣颤抖着叫了一句、缓缓的伸出双手将诏书接过,猛然间的一转身、面向着京城方向双膝跪倒,接着便放声大哭起来,
“父皇,恕孩儿不孝,不能在您重病之时服侍在您的身边,父皇,孩儿真的是不孝,请您原谅孩儿……”
这哭声震动着周围的山川、树木,顺着江水传出了很远很远,四周所有人无不为之戚然,连随从莫云同来的那些人也都面露悲伤、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叹息。
站在朱棣身后的郑和、此时全身都在发抖,几次想伸手去扶住自家的主人,可最终还是没有动。
过了半晌、莫云才抬起头挥了一下手道,
“我们走吧,回宫。”
这些人们听了,各个互相地看了看,才再次动了起来、随着他离开了。
直到前来传诏的那些人不见了踪影,蒋瓛才从暗处走出来,径直来至郑和的身边道,
“我也要回去了,你们要千万小心,照顾好你家燕王殿下。”
“放心吧,三保定当以命相守。”
郑和的脸色铁青,坚定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在回去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这样闷闷不乐地行进着,而周铎、于谅他们挂在脸上的、更多的是愤愤不平。
队伍渡过了淮河,没想到的是、前面出现了一小队的人马,为首一人手握缰绳、催动座下的白龙驹小步迎了上来,高声道,
“四哥,小弟在此有礼了!”
“七弟?”
见来人正是齐王朱榑,朱棣不禁一愣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没有接到诏命、守在封地不得擅动么?”
“收是收到了,可那真的是父皇发来的么?”
朱榑边说边来到近前,
“四哥,小弟听探报说您已经奉诏前往京城了,本来也正想着要去呢,可是您如何又回来了呢?”
“还是别去了,去了也没有用。”
朱棣示意他往回走,兄弟二人并辔而行。
朱榑奇怪地看着他问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四哥你有没有入京城啊?”
“根本就到不了啊,”
朱棣苦笑了一声道,
“原本四哥我是奉父皇诏命前往京城的,可在江北又被另一道诏书给截了回来。”
“那怎么可能呢?!”
朱榑气愤地扭动着手中的马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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