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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十四章

虞老夫人神情一愣, 急忙直起身子回头盯着屋子里头的红叶和红袖两人, 冷声道：“今儿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 如果被我知道有人说出去了, 把你们都赶出去乱棍打死, 听见没有！”

红袖两姐妹急忙跪下，额头抵在毯子上：“是，奴婢知道。”

心中虽然颤颤的, 却也为虞书华终于有人护着而感到开心。

闫大夫刚躺下就被张嬷嬷挖了出来，他换上衣服后急忙跟着来了虞府。

搭着虞书华的腕子给她号脉, 又在几个人的注视下写下了方子，最后交代了丫鬟今儿晚上好好守着，多用温水给擦身子敷额头, 红袖应下后才看着张嬷嬷带着闫大夫回去抓药。

虞老夫人到底是年纪大了，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红袖低声劝慰道：“老夫人您先回去歇着吧，我们在这里伺候着，若是明儿被小姐知道您在这里坐一夜，又该骂我们了。”

虞老夫人想了想, 最终应声，起身给虞书华掖好被角, 瞧着红叶给她擦拭胳膊脖子才走。

给虞书华弄完一个流程, 红叶已是出了一身的汗。

张嬷嬷速度极快的从七星街赶回来，然后红袖让彩莲去小厨房将药亲自看着煎好，装进碗里拿过来。

等着药凉的差不多了，红袖托着她的身子一口一口喂下。

红袖出去歇着, 红叶在屋子里头候着，过一会儿给她换个帕子。

坐在床边上打盹儿，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放在床边上护着虞书华。

过了一会儿睡得不太舒服，索性醒来给虞书华又擦了一遍身子，感觉她身上温度稍稍降下去一些，替她拢好被子伏在床边睡了。

虞书华这一夜睡得极好，梦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梦见她躺在床上，顾纵从窗户外头翻进来，坐在床沿边轻轻抚她的脸。

分明这于理不合，但虞书华却还是感动的快要哭了。

次日一早醒来，眼前只有一片鹅黄纱帐，顾纵……他不在。

红叶与红袖两人在床边守着她，红叶见她睁开眼睛，高兴地眼睛红红：“小姐，你可算是醒来了，都快要吓死我了。”

说着声音里头还带着哽咽，虞书华无奈失笑，嗓子有点沙哑：“这不是没事儿吗，我睡得有些沉，感觉头晕乎乎的，你们俩扶我起来出去走走吧。”

她刚醒来，不宜外出走动。

今儿外头又下起了雪，虞书华站在廊下看着雪，青鸾提着食盒从小厨房那边走过来，笑着道：“小姐醒了？今儿早上我让小厨房里头的厨娘做了一道荷叶虾仁粥，新鲜的很，快进来吃一些。”

虞书华咳嗽几声道：“说到饭食，我倒也是饿了。”

进了屋子，捧着小瓷碗喝了一些。

昨儿青鸾醒来没有过来，这边虞老夫人在，人原本就多，她过来了也只是碍手碍脚，便在房里呆着了。

今儿是该去凝晖堂请安的日子，刚吃了早饭，魏氏带着柳姨娘还有两个姑娘都来了涟水阁，虞书华让人将她们带去偏厅，那里面燃着炭火盆子，暖和些。

刚坐下还没说话，只听见门外头三姨娘的声音传来：“呦，夫人也在呢。”

魏氏抬眸瞧过去，帘子被掀开，三姨娘从外头一身珠光宝气走进来。

她身着金边琵琶襟外袄，下边配这一条翡翠烟罗绮云裙，头上梳着飞天髻，插了一根朝阳点翠挂珠钗，浑身上下都与从前没有一丁点相似之处。

虞书华暗自垂下眼眸，心中轻笑。

这三姨娘，当真是懂得听人话，比柳姨娘让人省心多了。

三姨娘眼眸中带着担心，走到虞书华跟前来，抬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二小姐这手怎么这么凉，看来风寒严重啊。”

虞书华安抚一笑：“不碍事的，原本要去凝晖堂请安，谁知道倒是劳烦你们都过来看我，真是我的不是。”

魏氏淡笑，摸着手上的小手炉：“眼下这天寒地冻的，我本就是要免了请安的事儿，等春天来了再说。倒是说实在的，昨夜你发热，怎的不派人来告我，去寻母亲做什么。”

语气虽是温和，却还是带着点训斥，以正她当家主母的威严。

柳姨娘乖巧的坐在一边不吭气，三姨娘坐在虞书华对面，瞧见她面色稍变，笑着开口：“往常怎的不见夫人这般心善关心二小姐，眼下身子出了问题，你倒是跑的比谁都积极。”

魏氏将手中手炉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沉声，她道：“妹妹小月恢复以后第一次出来吧，怎的这说话如此不依不饶，可得好好管管自己的嘴巴。”

虞书华见两人要吵起来，她皱眉打岔：“怎的因为我让两位吵起来了，还真是我的不是了，看来等我身子好起来得去给夫人赔不是呢，”

话被岔开，两人也不再接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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