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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舟嗤笑一声,道:“那可说不定,要知道凉州近来戒严,万一有奸细混进来了,本将军可如何向陛下交 代? ”
朱千越再好的涵养也有点遭不住,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明明认出了本王,却说这些做什么? ”
卫舟一展衣袖,竟然从城墙上翻了出去,径直往下跳去。
凉州的风吹得他的衣袖猎猎作响。
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蓝色便服,与京城中的寛袍广袖不一样,他的手脚处都有束带,只有上身衣摆偏长,为的 是一旦流血受伤,也方便撕下衣服做包扎。
城墙并不算矮,但是他跳下来却毫发无损,连灰尘都没有惊起多少,在场许多人都注视着他的衣摆缓慢的落 了下来,最后贴在他的大腿处。
朱千越似乎发现,这个人是与他见过的其他大臣都不同,不文雅,不精明,冷峭如孤狼,敏捷如猎豹,危险 至极。
他从那双眼眸中看见缩小的自己,便知道在这人眼中,他与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甚至与此时吹面而来的 风、天上漂浮着的云、身下骑着的马都没什么区别。
那是彻底的冷漠,那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明明只有一人,明明没有带武器,也没有作出任何攻击姿态,只是这样走过来,浑身的煞气便把朱千越吓到 勒着马往后退了一步。
朱千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从马上利落的翻身下来,冲卫舟拱了拱手,道:“将军。”
卫舟笑着问道:“王爷所来为何呀? ”
他这一笑,简直灿若春花,艳如桃李,好像刚刚那个从阿鼻地狱走出来的煞神不过是大家的错觉罢了。
朱千越清了清嗓子,道:“本王带人前来求救。”
他给卫舟打了个眼色,暗示要进一步详谈,卫舟却视而不见,冷静道:“要救谁? ”
朱千越慷慨激昂道:“当然是救这黎民百姓、救这盛世王朝!”
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都会为这番话动容,他用这番话说服了不少人,但是眼前这个被人称为莽夫的卫大将军 却兴致缺缺,道:“没兴趣。”
说了这句话尤嫌不够,道:“与我何干?与你何干? ”
生生把朱千越一肚子话给憋了回去。
卫舟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已经准备转身回城。
朱千越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将军!恭请清君侧!”
“内乱不除,何以对敌!朝中已经乱了,本王拼死才带出这点人来,风尘仆仆来请将军,还望先生高义......” 他算计很好,这番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卫舟就算再怎么不在乎,也势必要请他入城详谈,等到他们进 到密室谈话,若是骗的过他,让卫舟当真发兵回京,等到了京城,不是谋反也得谋反,这支军队必将为他所用。
若是卫舟不肯,他带进去的侍卫就会把卫舟杀掉,到时凉州群龙无首,他再拿出兵符,命令此处驻军跟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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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已经看见了事成之后,自己坐在高高的至尊宝座上一般。
如同他的皇兄一般,生死予夺,尽在掌握。
这么多年来,他暗地里笼络了许多江湖门派,招了许多门客,正如孟尝君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能真正坐 上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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