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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季一鹤转头,是秦江浪眼睛通红的模样,这是季一鹤沉下心来第二次见面才细致地打量着他。
这几年,他脸色越发的白,下巴越发的方,颌骨越发的凸,站立时的背佝偻的比以前更厉害。
季一鹤收回了视线,下意识地低头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缝里沾染的鱼子酱:“早晨给你买了机票,你怎么还没回北京?”
易涵单手压了领带,伸出另一只手想跟秦江浪握手:“你好,我是易涵。”
秦江浪拍开易涵的手,盯着季一鹤的眸色骇人的红:“季一鹤!你他妈的!他妈的……”说到最后竟然跟孩子一样带上了委屈。
他本想去季一鹤公司里把这七年他是怎么捱下来的话说清楚,因为没有门卡,他进不去公司,只能在季一鹤公司楼下等了他一天,整整一天,连饭都没顾上吃,看见季一鹤的车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尾随着他的车来到了这家料理店。
季一鹤垂头站起来,轻飘飘一字一句贯穿入耳:“我跟你,一别两宽,各自生欢,你别在我面前跟孩子一样乱蹦乱跳,你有你的家庭,我有我的爱人,我现在的生活状态你没必要去打破。”
像一场凌迟,用刀一点一点割下了秦江浪的心。
一个是裁决者,一个是受刑者。
季一鹤慢慢抬了头,眼神勾在秦江浪的脸上飘忽不定,他说:“你别忘了你给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我现在,再也不想去把任何一个人给放在心底。”
只有不爱才能无伤无害。
刚开始那几年,想一个人的时候坐在床上拥着被子从天黑等天亮,晚上下班坐在公交车里把头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将眼泪流干,然后车也就到站了。
听到季一鹤这样说,秦江浪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的沉寂下去,季一鹤跟这个叫易涵的连儿子都有了,他再怎么也不能厚颜无耻地去强行季一鹤和自己在一起,现在想想,当初他对季一鹤的伤害简直是畜生才干出来的事情。
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有季一鹤当时在他身下求饶挣扎的模样,浑身被他下了狠手的掐躏,季一鹤身下的异常地带被他猛兽般地汹涌冲刺,他从季一鹤私密处抽出来后上面全染的是血。
秦江浪喉咙里被置了跟鲠骨,刺地他唇哆嗦地说不出来话,但傲气仍迫使他不低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现在的季一鹤早已经被风霜雨雪给磨砺成了坚硬的姿态,他把头扭向窗外的夕阳,淡淡地说:“秦江浪,你聪明绝顶,但有时候天真的可以。”
一个人被泡在无忧无虑的生活里,就很难分清楚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特别是像秦江浪这种傲气很难挫平的人,他宁愿相信自己只是一时之过,却不会从本性上追根问底。
秦江浪转过身走了,背影佝偻的更厉害。
季一鹤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可他现在只能把姿态放高,逼着秦江浪离开,这样大家才能都好过。
易涵盯着小夏看了一会,若有所思:“孩子是他的吧?”
季一鹤“嗯”了一声也没说下文。
不知道为什么,跟别人他动一两句嘴皮子都觉得劳心伤神,刚却还和秦江浪废话那么久。
感情这种东西,刚开始时候只有激情和热度,慢慢的就会变成亲情,时间久了就成为了一种相互的生存依靠,但一经数年离别,它就会一点一点的变凉,很难再去恢复成原有的模样。
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两杯酒,易涵给季一鹤递了一杯:“碰一杯?”
季一鹤苦涩地笑了笑接过酒与易涵碰了杯,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喝了三四瓶,天也黑完全了,季一鹤酒量委实浅,还没喝上四五杯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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