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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满目疮痍

“小思……”夜不归心疼他这副模样，将他捞到怀里轻哄，“莫怕，我一直在。”

莫思于浑身僵硬，身子一点一点冷却，深吸一口气坚强面对老者，“您真是……我外公？”

老者慈爱的摸了摸他头发，将他扶起，“思儿，你身上是不是带着一只翠玉笛？里面有一把去邪剑？ ”

莫思于不自觉去摸腰身，手指紧了又紧。

老者又道， “玉笛外面雕刻着凤凰于飞，玉笛里面的去邪剑身似游龙？”

莫思于开始发抖了。

“去邪剑并不是祖传，而是我神鬼双刀里的神之刀熔化重造，取名去邪，你母亲将它镶嵌在笛中，给你辟邪之用。”

莫思于死死的抓住夜不归的衣服，借力勉强站着，一只胳膊还被老者抓住。

“在玉笛的内里，有一个大大的‘酆’字。”

“扑通——”随着这句话落莫思于腿一软，重重跪下，“外公，孙儿不孝！”

一个大大的礼，头磕在凹凸不平的岩面上发出一声闷响，被老者拉起来时红了一片。

拓拔家祖籍在酆都，于是在做这把笛时便在里面刻了个“酆”字，角度极为刁钻，若没人告知绝对不知道，这还是他母亲告诉他的，连夜不归都不知。

“好孩子，快起来，让外公好好看看。”

常年吃熔岩烧成的鱼，大量毒气积压身体，老者视力下降得厉害，凑得极进也看不清个理所然。

他却很满足的拍了拍莫思于手臂，“苍天有眼，竟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得见孙儿一面，好，好，好！”

“外公，母亲从未跟我提过您的事，您怎么会被……”莫思于打量了下笼子，心中一痛，“被关在了这里？”

老人脸色沉下来，不答反问，“莫忠义可还是占着武林盟主之位？”

莫思于一惊，莫忠义，他父亲！

“是的。”

闻言老者咬牙切齿，面色狰狞， “那狗杂碎！伪君子！设计了多少英雄好汉丧命！如今却能安然无恙功成名就，敢问这世间到底何为正何为邪！”

莫思于脸色瞬间很不好看，下意识想反驳，但一看到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又生生咽了回去。

夜不归一直在默默注意着莫思于的神情，见他有点不对劲赶忙与他十指相扣，沉声道，“前辈，小思他不知道这些事情。”

老者也猜到了，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叹口气，“染儿将思于保护的很好，但我拓拔家没有一个男儿是孬种！”

他转了个身，面对莫思于，语重心长，“生母受辱，外公被囚，满门旁支被灭，思儿，这仇你不可不报！”

莫思于颤抖得更厉害了，声音支离破碎，“请、请外公细细道来。”

水雾弥漫，铁链拖曳在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老人痛心疾首的回忆缓缓打开，满目疮痍，百孔千疮，一眼望去只余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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