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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滑胎之脉

老人目光若有若无在莫思于小腹处停留，“你想清楚了，不归是个良人。”

虽与夜不归相处不过几个钟，却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凛凛正气，思于这不详之身，能有一个如此归宿也算是几世修得的福气。

“外公……”莫思于紧咬着唇，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句，“这事强求不得。”

气氛变得诡异，夜不归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前辈，夜灼必定尽我所能带你出去！”

老人摆了摆手，“染儿是老夫心头肉，老夫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凭一口气撑着，如今你们已得知真相，老夫出不出去已经无所谓了。”

提到他女儿，老人颤颤巍巍站起来，一手拉一个，神色激动，“你们……一定要救出染儿，一定要救出她……咳咳咳咳咳……”

话没说完，老人咳出大量鲜血，那血带着暗色，莫思于一惊，赶忙反握住他，“外公！”

“思于，救出你母亲！”老人反复叮嘱，手越来越颤抖，“这样，外公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外公，您说什么呢？我们带您出去，让您和母亲得以父女相聚，拆穿……拆穿……”

拆穿什么呢？

拆穿他父亲的假仁假义？

拆穿他父亲的卑鄙龌龊？

但这样的话莫思于真的说不出口，心间刺痛，含糊得一语带过，“到时我们祖孙三人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让孙儿为您颐养天年可好？”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啊！”

老人双手摊开，掌心气体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球，“孩子，你出生到现在，外公都没有替你做过什么，实属惭愧。”

莫思于看着那越来越耀眼的圆球，似乎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下意识后退，“不！”

“孩子，你将不归功力取走，外公本应替你还了这笔债，可如今你身子……你身子……”老人的目光在他腹部逗留，转了个话题，“不归那孩子功力邪肆的很，你越来越无法自控，为了不伤及无辜，我这一甲子功力便传授给你，用来压制你体内的邪气。”

“外公不要，不要！”莫思于急急后退，“您不能把功力给我，您会死的。”

老人脚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自由，莫思于急走的几步让老人抓了个空，他索性看向夜不归，“夜小子，帮老夫抓住他！”

夜不归来回犹豫，看着莫思于泪眼婆娑实在不忍，劝道，“前辈，小思他才跟您相认，莫非您真忍心让他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老夫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趁着现在有点力气快快将功力传授，莫浪费了这一甲子，老夫苟延残喘多年也累了，这些恩怨便交给你们，你们若真有那个孝心，便莫让我为难。”

“外公，思儿……做不到！”

双方各自僵持不下，老人没那个心力跟他们争执，摆手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们先去找出口。”

二人松了口气，当下在石洞中四处寻找，莫思于心中有事，几次三番走神，最后夜不归索性将他送回了老人身边。

“小思，去陪陪前辈吧，他这么久不见生人，一定想你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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