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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柳如玉

“呕！”脚刚落船，莫思于趴在栏杆上吐了个天翻地覆。

夜不归赶紧轻拍他背给他顺气。

一只手软绵绵阻住了他，莫思于眼角微抬，眸中是被呕吐带出来的水光。

“别管我，先解决船上的人。”

这艘货轮并不属于夜不归，只是分支人曾经跟他汇报过这船每隔七天会在这个点出现，他曾让手下密切留意，确认这只是只真正的货轮，便随他们去了。

谁能想到这船今日竟救了他们一次。

从他们上来的那一刻，船上人便已察觉，待夜不归奔向船舱，发现这群水手虽震惊却并无俱意。

一年轻水手朝里面大声喊道，“东家！有人上来了！”

船舱内飞奔出一个披着狐裘的青衣男子，与夜不归短暂的四目相对，咬牙切齿，“果然是你！”

莫思于吐得全身脱力，一股寒气席卷全身，冷得他身子不住往下滑，一双温热的手突然托住了他。

他一惊，下意识想逃避，耳畔传悉焦急的哭腔，“凡凡，你没事吧？”

这声音异为熟悉，莫思于脱口而出，“如玉？”

“是我是我，”柳如玉赶紧扶起他，“你哪儿不舒服？我让船靠岸给你找大夫。”

莫思于虚弱笑了笑，“我自己……便是大夫。”

下腹明显的下坠感让他强烈不安，他硬撑着身子，“快……给我找个房间。”

莫思于被带到柳如玉的屋子，夜不归本想跟着一起进，被柳如玉一把关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的灰。

片刻，柳如玉黑着张脸出来，“夜不归！我们谈谈。”

夜不归敲了敲泛疼的脑袋壳，竟然在这里遇上了这个小哭包，也不知该喜该忧。

莫思于吐纳了近一刻钟，才把气息调转过来，温暖的气流慢慢流遍全身驱散了那股阴寒，小腹下坠感终于消失。

就在他松了口气间，腹部一阵阵的痛，痛得他连打坐都坐不稳，一脑门栽倒在床上，冷汗吟吟。

思绪昏沉，一门之隔他听见门外柳如玉的暴跳如雷和夜不归的无奈解释，他想让两人别吵架，可最终体力不支垂下了手。

柳如玉狠狠推了夜不归一把，“一定是你将凡凡连累成了这个样子，你可知我一路南上听到别人是怎么说的？”

夜不归垂下眼眸，“无非就是些大逆不道的话。”

“无非？呵……”柳如玉冷哼，清了清嗓子，清亮的音色从他口中溢出:

“凡儿郎 凡儿郎

素手华医人皆赞

一朝心迷血染腔

回首再叹已成殇。”

柳如玉目光流转，水波粼粼，“这几句话已经编成了童谣，唱遍大街小巷，我是在一酒肆中听一四岁孩童唱的，你能想象吗，四岁孩童而已！”

当日晴光乍好，他在酒昏昏欲睡，无意间听到这首童谣，当时没在意，可越想越不对劲，便叫来店小二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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