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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开播

林煜走进杨凡的办公室，杨凡正专注地对着电脑处理文件, 见他进来便说：“你来的正好, 我正有事同你说。”

林煜点头, 在他对面坐下：“你先说。”

杨凡才醒悟：“你找我是什么事？”

林煜坦然：“鬼导的《隋唐有美男》是你接手的？”

杨凡说：“是。”

林煜说：“我知道，晴光公司需要项目提供估值, 但是这部片子很烂, 上架便一片骂声，你是专业的，应该不意外吧？”

杨凡冷漠地看着他：“影视市场, 不是专业就能预判结果。”

林煜一笑：“爆款，的确不是；烂片, 应该可以。”

杨凡冷然：“你想说什么？”

林煜说：“我知道你想帮齐晴，我也想。但是，这种方式, 从长期来讲，真能帮到她吗？并且, 这也是砸悦慕的招牌, 我为你感到可惜。”

杨凡说：“我自有分寸。”

林煜劝道：“收手吧, 我可以找一家投资人收购这部片子, 补偿晴光的损失，你让高强把它下架吧。因为这部片子, 上面突然加强审核，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不要因为这部片子，毁了古装片这个市场。”

杨凡说：“开弓没有回头箭, 不能爆红，那就爆黑，对于晴光，未必全是坏事。”

林煜意外地瞪着他：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杨凡吗？

杨凡说：“我找你是因为下个月《上海故事》正式开播，所以这个月底前会安排一轮见面会，做前期预热，从下周起十个城市二十场，你要全程跟下来。”

林煜说：“每个城市每一场，我都要到吗？”

杨凡：“是。”

林煜忙说：“我现在的片子还没完成。”

杨凡：“我已经跟你说过要留出档期，并且论优先级，也是《上海故事》更重要。所以，你把那边停了吧。”

林煜气道：“正在摄制中的剧组，就因为我一个人说停就能停吗？”

杨凡说：“你的约签在悦慕，所以你的时间档期安排都应该由这边统筹，至于你私下签的合同，抱歉，我无法照顾到。”

林煜意外：“所以，在我说还有外部片约的时候，你才不管不问？”

杨凡冷漠地说：“你不必这样揣测，我对你没有恶意，我相信作为成人，你可以照看好自己的所有安排。我只代表悦慕，管理你相关的工作日程。”

林煜笑了一下，突然问：“你知道我也在拍《隋唐》吧？”

杨凡平静地说：“我对此不感兴趣。”

林煜看着他，目光像从很远的地方打量着他，杨凡以为他要翻脸，不想，林煜只是说：“我一直想帮你，说到做到。下面，需要我做什么？这，可能是我为悦慕做的最后一个项目。”

杨凡不动声色：“你想解约？”

林煜淡然一笑：“是，我不想跟这样的悦慕合作了。”

也不想，跟这样的你一起工作。

杨凡：“好。”

林煜出来时，意外撞见魏辛。

魏辛很高兴：“下周见面会就要开始了，你收到公告吗？”

有这么兴奋吗？林煜问：“你负责跑哪几场？”

魏辛说：“不是每一场都要到吗？杨凡说，这部片子很重要，要我们几个主演每场必到，给市场足够热度。”

难道，真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林煜笑笑：“你下面拍什么戏？”

魏辛说：“还没有定。”

怪不得他不介意这么多场会占他的时间，不过《上海故事》杀青都这么久了，他一直没接戏，杨凡也没给他安排吗？

林煜假意说：“不过，这一轮下来，你的热度能涨十倍粉丝吧？不比拍戏差。”

魏辛由衷地说：“悦慕真是老到，全是大手笔。”

林煜心中一动：“那你还不把经纪约签到悦慕？”

魏辛快速地瞄了眼杨凡的办公室：“还没有。”

林煜突然有种预感：今天他就是来谈这件事。

林煜走后，魏辛大步走进杨凡的办公室：“早上你走，怎么也不叫我？”

杨凡眼神一冷，没有说话。

魏辛在他对面大刀阔斧地坐下：“什么时候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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