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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角色截胡！
他极少看综艺。
忽然有些茫然，这到底是韩丽珠口味清奇, 还是小说作者的口味比较奇怪, 导致世界法则补齐剧情后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偏差？
“韩姐……怎么全是这一类……？”
韩丽珠不懂他为什么这样问, 反问道：“综艺不都是这些吗？”
伏默：“……”可以，这个作者不仅是黑粉, 还是个口味很独特的黑粉, 现实中那么多综艺节目不套搬，反而搬了一堆《恐怖魔术》、《世界的恐怖映像》、《丧尸来了》……
至于为什么没人觉得奇怪。
为什么没有人对节目模式发出抗议呢？伏默揉了揉眉心，猜测大概是原书的bug之处, 由此可见他穿到的是最原版的剧情，而不是经过编剧大幅度改编后的剧本。
毕竟剧本要敢这样设定的话, 编剧一定招来一片骂声，骂你悬浮没文化都是轻的。
“……就没有别的了？比如生活类，探险类, 运动类的？”
韩丽珠怔忡，咂巴着嘴, 半分钟后狂喜：“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呢？你等等, 咱们去找霍总监, 可以请电视台制作别的类型的综艺节目，市场上没有的话, 正好填补市场空缺，一定能火！对，可以的, 哎，小伏总你真是个天才，我们怎么没想到呢？”
伏默：……
不，我不是天才，我是拾人牙慧。
没有什么比直面程序人的打击更重的了。
伏默现在的心情哇凉哇凉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整个人像踩在云端上一样，恍恍惚惚，一点也不真实，还带着莫名其妙怕一脚踩空跌下去的恐慌。
虚虚实实，伏默甚至分不清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或者只是一本书，所有人都要受作者的意识所操控？
那他呢，重生后的殷文泽呢？是不是表示脱离了被掌控的命运呢？
那这些综艺节目的单一性又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完全没有人质疑它们存在的合理性。伏默忽然想到之前对ip的改编也是如此，市场上竟没有这样的做法，因此编剧的地位不低，甚至可以在项目中占比较大的话语权。因为一个能写出好的原创故事的编剧可以说是一部剧成功的保证。
这一切都很矛盾，若说作者的意识是世界框架，那么他跟殷文泽的存在难以解释。
若说这是真实的世界，那么今天透露出的一角太过不可思议，不符合综艺发展的规律，没有一个国家的综艺是从恐怖节目开始的。
头很晕。
庞大而混乱的信息如同潮水灌入他的大脑，搅的伏默太阳穴突突作疼。
“韩姐，等等，你先别急，我想知道……为什么全是恐怖类的节目？”不问明白，他心不安，有种全世界就他一个活人，其他全是设定好的机器人的感觉，那万俟上呢，他家小怪兽呢？难不成也是假的？
韩姐似乎被问懵了。
神情茫然，过了一会，她轻蹙着，说道：“早期也是有其他类型的综艺的，比如歌唱，舞蹈类，不过除了选秀类和恐怖类，其他节目收视不高，慢慢就被取消了，现在也不是没有，一些地方台是有的，只是节目没新意，跟舞台晚会似的，所以一时没想起来，这两个恐怖类的节目是水果台和二台的，常驻嘉宾适合刷脸……”
她的表情并没放松，反倒也有几分疑惑。
但并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有点像机器人突然恢复了自主意识一样，伏默看的一愣一愣的，心脏飞快的跳动着。
“你不喜欢恐怖类的话，咱们可以联合别的电视台，重新办一档探险综艺。”她脑子里已经有了好些个念头，越想越觉得可行，越想越兴奋，脸上的激动已经快按捺不住了。
伏默神思恍惚。
“韩姐，你决定吧。”他迫切想要回家，抱抱小怪兽，更想听听万俟上的声音，他不敢想象如果他们都是假的，没有自主意识，他会不会崩溃。
“哎，伏默，你去哪儿？”韩丽珠就见他丢了魂似的走了出去，仿佛没听到她的声音，奇怪的皱眉，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跟傻了似的？
怪事！
怪事啊！
还是先找霍总监吧，想到新项目，她一路风风火火往总监办公室去了。
伏默一路开车到了天测大楼下面。
他郁闷的坐在车里，双手重重的拍在方向盘上面，沮丧的闭上了眼睛，随后想起万俟上根本不在天测，而是在孤悬海外的港城出差，狭小的空间里传来低低沉沉的笑声。
他竟然在害怕。
喑哑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
是真是假，谁说的清楚呢？说不定他曾经的世界也不真实，他既来了，只要活着，便是真实。
黯淡的眼神逐渐明亮，犹豫渐渐变成坚定。
世界是共通的，人的喜好无疑也有相似之处，如此说，他脑子里带来的各式各样的大热综艺，简直是老天爷特意给他开的一扇窗——一扇通往铜臭味的窗。
韩丽珠正激情澎湃的发表她对投资综艺的看法，突然办公室门被推开了，“小伏总，你怎么又回来了。”
跟吃了人参果似的，浑身发着光，跟一个小时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伏默挑着眉梢：“想听听你们讨论的结果，怎么，还没聊完？”
霍预不知道先前的事。
反应没韩丽珠激烈。
说道：“小伏总的想法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如今综艺式微，恐怖节目看久了，刺激感和敏感度也在逐步降低，电视台是到了推陈出新的时候了，不过默上跟电视台这边一向没有往来，以往的人脉被原来的股东带走了，所以要落实下来恐怕有些难办。”
他是想要做成这件事的。
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必定大爆的节目。
到时候默上传媒名利双收。
而且他们能想到，未必没有其他人想到。
当然霍预并不知道伏默对他们的猜测，他的担心存在可能并不高。
“先联系电视台谈一下，不行的话，再联系猕猴桃网做一档网综。”
至于他——
伏默目光转向韩丽珠：“不用给我安排综艺，挑挑好本子，继续拍戏吧。”
他过多囿于造星流程，反倒违背了本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赚钱第一的想法渐渐被改变了，现在他更希望在演戏的道路上长长久久走下去。
他如今算的上不大不小的资源咖，他的演技不差，默上可以自己造饼，他不需要走一条常规的造星道路——以流量去换资源。
那么只要认真做好演员这一行就够了。
韩丽珠不知他怎么想的，试图劝他：“影视制作周期太长，影响小伏总你的人气，我觉得还是综艺更稳一点。”
“获得人气的目的是吸更多粉，最终目的是粉丝做数据得来的人气换资源，那你看，我以后会没戏可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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