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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跑调了
《大业》的最终阵容，既在意料之外, 又在情理之中。
伏默不知道背后投资人的弯弯绕绕, 只是暗暗觉得剧组投资几个亿, 恐怕至少一半花在了片酬上，单看他们一口开出的六千万高价就知道女主和一众主要配角的片酬绝对不会低。
一部剧的资金是有限的, 花在片酬上的钱多了。自然在制作上就会省, 这样的情况下很难拍出真正的精品好剧。
至于蔡伦为何会接？
不难想通。
华影盛典时，他酸溜溜的模样，伏默现在还没忘呢, 如果他只打算在各类偶像剧里混到四十岁，就慢慢退圈的话, 《大业》对他是不错的选择。
虽然是女皇成长线，但男主的戏份不少，比宫斗剧里面的男主存在感更强。
而且, 这部剧的男主人设点亮了机智过人，专情忠犬的属性, 确实具有吸粉的潜质。
伏默不觉得这种选择不对。
每个人对未来的判断是不一样的, 如果他依然是上辈子的伏默, 困于公司合约, 在没有更多选择权，或者选择后阻碍太多的情况下, 他也会挑最快能成功的法子走。
反正能赚钱就行。
而偶像剧和综艺是赚钱最快的，周期短，片酬高。
偶像剧虽然经常被观众们吐槽没底蕴, 太悬浮，演员普遍演技一般，各类bug多，但吐槽过后大家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这就造成了偶像剧的基本盘很大，稍微演的出彩一点，或者根本不需要演技出彩，只要角色人设够好，那么，这个演员只需要一个角色的滤镜，就能够在娱乐圈里苟上好几年。
有追求、有梦想的人便会在这几年试图打开戏路，转型。
当初《第一滴泪》后蔡伦尝试往电影圈发展便是如此。
没有追求的继续靠着角色热度演同款人设，或者相似剧情，这样加深大众印象，预计能火3年的话，或能延长到5年。
但五年后，他们依然原地踏步的话，看着咖位依旧，实则已经市场抛弃了。
因为世界上不乏有新人出头，更年轻，更帅气的演员会出现在观众眼睛里，迅速成为新的代餐。
伏默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管在什么领域，不进则退是永恒的真理。
****
这是伏默到这儿的第三个新年。
张嫂没有回老家。
她说起老家的亲人时，眼神黯淡，情绪低落，完全不像去年那般，乐呵呵的。
伏默便没再问。
人的一辈子那么长，谁都会遇到一件两件不如意的事，外人根本无法体会到当事人当时的痛楚和难受，突兀的安慰反倒戳到了人家的伤口。
伏默在这方面一向是体贴的，看她表情不对，就立马岔开话题。
张嫂不回老家，最开心的便是小崽子。
两个爸爸都很忙，一个公司事多，年底开不完的会，还有参加不完的应酬酒会，另一个呢，在家咸鱼了几个月，终于松口答应参加活动，所以行程满满。
如果张嫂不在，小家伙就只能当爸爸的小尾巴，跟着他公司酒会到处跑，一次两次还比较新鲜，但小孩子的兴趣总是来的快，去的快，没个定性，几次就腻了。
偏偏小家伙被万俟上教的特别好，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特别乖，就算想回家自己玩，也会忍着不吵不闹，只是乖巧的窝在万俟上怀里，听爸爸跟其他人说话。
怪让人心疼。
“张嫂，今天不要给阿堰吃甜点，他昨天吃太多了……”
小家伙嗜甜，经常背着他跟伏默偷吃甜食，张嫂是个宠溺孩子的，根本经不住他撒娇，每次到最后都变成帮着他隐瞒的共犯。
还好没到换牙期，否则真要担心他万俟上的儿子居然会长出一口小烂牙。
“知道了，先生。”
张嫂暗暗给自己鼓劲催眠。
她今天一定不会让小阿堰贪吃的。
一定！
伏默这些天忙的脚不着地，《你是我的光》在二台播出夺了年冠，所以二台的春节晚会特意邀了他。
本来让他唱主题曲的。
但伏默一开嗓，整个录音室瞬间沉默了……
短短的第一句歌词，就8个字，每一个都不在调上，开口在深谷，结尾就飙车飙到了云霄之外，跟喝了假酒似的，摸不着脉，这跑调的功力，真是罕见了。
“咳……咳咳，没事，没事嗷，应该是太久不开嗓，所以……额，所以失手了，再练练，找找感觉！”
韩丽珠尴尬的冲大家笑了笑，随口说了个一听就能被拆穿的理由。
在场众人微笑表示理解。
心里都在疯狂发省略号。
韩丽珠脸上的笑更僵了。
她也没想到不过退团3年，伏默唱歌竟然退步成这个鬼样子了……好歹以前混过男团的，唱功再差，也不至于跌到全国平均线以下吧。
不会是……不满意她直接答应电视台而故意整她吧？
伏默真不是故意的。
上春节晚会刷脸，增加知名度，他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整个春节期间，春晚和元宵是最大的活动，能被电视台邀请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他这一年来的肯定。
伏默对工作向来尽心，否则也不会提前来练歌。
但跑成这样，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好似听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消息：“……我、跑调很严重吗？”
他搜了下脑子里的记忆，还真找不到认真唱歌的画面。
偶尔心情好时，也不过随便瞎哼哼，而且因为哼的是上辈子的歌，家里就一老一大一小，谁也没告诉他好不好听，就更没说过跑调这么夸张。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伏默几乎没有在外人面前唱过歌。
他本身不太关注音乐圈，所以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唱歌会跑调……
众人疯狂点头：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韩丽珠也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怜惜。
声音放的特别轻，当他是易碎的水晶一样：“小伏总之前是受伤了才执意退团的吗？”应该是嗓子和耳朵出了毛病吧。
难怪会放弃一切，转成演员从头开始！
“……不是啊”
他不是因为业务能力差退团的吗？
未竟之语没说，但奇异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懂他想表达的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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