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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那些刺耳的话，季安墨依旧扬着嘴角笑着说：“没有就好。你把我看做什么都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过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而已。”

柳寻桦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着，最后，抬脚走到他的车旁，用力拉开后座的车门。

有个男孩坐在里面，看到柳寻桦，胆怯又讨好的喊：“六，六哥。”

柳寻桦冷声命令：“下车。”

“.....”男孩犹豫了一下，最后也没敢违抗，慢吞吞的下了车。

脚尖刚触及地面，就被柳寻桦用力揽进怀里，男孩吓得要叫，却被一记冰冷的眼神震慑住，怯懦的低下头不敢动弹。

柳寻桦搂着男孩，眼神却一直瞧着季安墨，像在得意，又像在挑衅，勾着唇角讥讽的说：“我的床上从来不缺人，只要我想要，什么样的货色找不到？季安墨，你没什么特别的，或许以前还可以说你有一张不错的脸，不过现在嘛，呵，丑八怪。”

从鼻腔哼了一声，柳寻桦更用力的拥着怀里的男孩，男孩只能紧紧贴在他身上。柳寻桦说：“看，这个怎么样？这张脸蛋可比你好看几百倍了吧？更重要的是，他听话啊。不会像某些人一样，非要被吊起来打，才能听话。”

提及从前那些事，苏栩心里还会揪着痛。

在那一间小小的，黑暗的房子里，强逼着自己不去爱沈从粤，所以咬牙硬撑着。季安墨到底是怎么一日日熬过来的？

季安墨却只是微微垂眸，随即，释然一笑，“那，我祝你早日找到真心想爱的那个人。”

柳寻桦看着他，一双眸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戾气。

最后，猛的转身，搂着那男孩上车，疾驰而去。

季安墨看着那辆车从视线里彻底消失，这才转身上车。

沈从粤在前面开车，苏栩和季安墨并肩坐在后座。沉默了好久，苏栩问：“你不恨他吗？”

季安墨摇头：“我说过，那天其实是我同意之后，他才......”

“那他又为什么那样打你？看你这一身伤，还有你的脸，你的腿，如果他没有强迫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苏栩又气又疑惑。

“可能是因为，我太像曾经他又爱又恨的那个人了。而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他就把无处宣泄的爱和恨全都转寄到我的身上。”

季安墨说完，苏栩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又爱又恨？你是说温安？”

“嗯，”季安墨看向窗外，幽幽说：“我之前一直以为，温安是被柳寻桦逼死的。直到有一次，柳寻桦喝醉了酒，我才知道，原来当初柳寻桦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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