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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拿起一盒脂粉，往自己遍布黑色暗纹的脸上扑，试图遮掩纹路。

明妓拿起木梳，小心翼翼地为她梳头，心里却恶毒地骂道：头发弄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脸上那副鬼样子，谁会看得上你？！丑八怪！

苏玉儿硬生生往脸上扑了十多层的粉，才姑且遮住了那些暗纹，只要不凑近了仔细看，姑且是看不出来的。

望着镜子里恢复美貌的自己，苏玉儿的心情变好了许多，勾起唇角，随口问道：“皇上回来了没？”

“……回娘娘，奴婢不知。”她早上一睁眼就开始在凤鸾宫里为苏玉儿磨珍珠粉，根本没出去过，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消息。

苏玉儿挑眉，一边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一边冷冷道：“不知道不会去问？你是猪吗？”

“奴婢……这就去问。”明妓咬牙忍住愤恨，行过礼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间阴暗不祥的房间。

这时，恰巧门口的明月也从昏迷中转醒，明妓只好先带她回偏房休息。

“对不起……谢谢。”明月哽咽道。

“和我道歉做什么。”明妓搀着她走下台阶，冷笑道：“道歉就更不必了。我没做什么，是你自己命大。”

能在那个女人手下活命的还真的少。兴许是苏玉儿前阵子连续打死了两个丫鬟，一个太监，被皇帝训斥了的缘故，最近她动手的时候都顾忌了几分。

“谢谢你，明玉……”

久违地听到这个名字，明妓有些恍惚，最后苦笑道：“我可不敢再叫这个名字了。能配的上美玉之名的只有咱们苏玉儿苏姑娘呢。”

明月慌慌张张地捂住明妓的嘴，害怕地提醒道：“要叫娘娘！”

明妓甩开她的手，冷笑一声嘲讽道：“叫什么娘娘？敢问她是哪个品级的妃子？可有得过封号？谁给她封的妃？”

明月不敢说话了。

“哈哈哈哈宫里谁不当她是个笑话？跟了皇上这么久，无名无分，打发个冷宫给她住，还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逼迫下人喊她娘娘，整天活在梦里！也不看看她自己那张脸！皇上会喜欢她就有鬼了！丑八怪！”

一番痛骂过后，明妓果然痛快多了，她眯起眼睛，恶毒地诅咒道：“苏玉儿，迟早会遭报应的！”

66要你偿命

送明月回下房休息之后，明妓赶去栖凤宫。两个月前，皇上搬出了常住的清正殿，住进了这久未打理的栖凤宫，宫中流传的说法是，这是为了防止顾栖砚的鬼魂前来寻仇。

毕竟谁会想到，曾经如此厌恶顾栖砚的皇上，会在顾栖砚死后搬进他曾经常住过的地方？

顾栖砚的鬼魂自然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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