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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安把瓷杯举起来对着天井透下的光瞧了瞧,终于觉得干净了,提起茶壶往里面倒茶。
李越今天兴致很高,以至于很不怕死,把自己的空茶杯往皇叔那个方向推了推:“怀安,也帮我擦一擦吧。”
李怀安连正眼都不给他:“嫌脏自己擦。”
话虽这样说,可还是给他倒了一杯清冽的茶水。
李越便又心满意足了,终于舍得往台上瞄了一眼,问道:“这唱的什么啊?”
李怀安端起茶水眯着眼睛看,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出个结论,奇怪道:“不知道,新戏吧。”
说着拿起被随手扔在桌面上的戏单,对比着时辰找了找,终于找到一个对应的戏名:“《血海因缘录》……五年没看戏,现在取名都这么狂放吗。”
他左右看了看,挑中右边那桌一个落单的男子,拍了拍那人肩膀,笑着问道:“打扰仁兄,请问这出戏讲的是什么?”
男子打量他一眼,悠悠道:“前些时日新排的,京城各处都演遍了,你不知道?”
太上皇好脾气笑道:“还真不知道。”
“嗐,”男子倒没再问什么,索性给他们介绍起了剧情,“讲的前朝一个将军,从小就是孤儿,长大之后认错了杀父仇人,把人全家都屠了。”
李怀安笑了一声:“唱戏又不是说书,这么血腥的戏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东西能好看吗?”
他说着看了李越一眼,本想和他一起听听新奇,却看见他脸色不太好。
男子也嗤笑一声,回答道:“好不好看可不是你我说了算,这戏火啊,京城里爱看戏的人有一半都喜欢,据说还要到其他地方唱,唱遍大魏得了。”
李怀安心思已经没在这戏上,他盯着不太对劲的李越,顺嘴又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
那人脸一皱:“嗐,将军得知真相后半疯半魔的,最后被一位官家小姐感化了,放下屠刀解开心魔,和小姐双宿双.飞去了。现在的人就好这一口,多大的罪过都能用爱情化解,不都扯吗这是。”
李怀安笑了笑没再接话,转头看向大侄子,问道:“怎么了,怕血腥啊?”
李越被他盯久了,有意缓和自己略微阴沉的神色。他点点头,重新看向台上。李怀安也就暂时不管他,认认真真开始看戏。
台上正演到将军杀人的场景,手提长刀,在人群中横劈竖砍,男女老少接连倒下。戏台上自然没有血,甚至连长刀也没有开刃,象征性一挥,其他人便配合着隔空躺倒。
李怀安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戏,只觉得滑稽,不自觉笑出声。
隔壁那位仁兄听见这短促的笑声探过身来,对着李怀安低声道:“这将军姓离,可哪儿有姓这个的,连着名字一起读更奇怪……”
他要说不说的,一直沉默的李越却突然开口问,语气冷冷的:“全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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