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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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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
兰雪怀这一口咬得十分用力,闲灯下唇立刻见血。
不过这点血也没留下来, 直接被兰雪怀舔进了嘴里, 最后渡到了闲灯的口中, 令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闲灯原本是闭着嘴的,兰雪怀吻下来的时候,他的位置不好,整个人被困在一处小小的四方天地, 手脚伸展不开,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受的,加之对方吻下来时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闲灯想都没想就痛呼出声。
他这一张嘴,倒是让兰雪怀愣了一下。
兰雪怀的本意是咬他一口,谁知道闲灯这么不知羞耻,还学会自己把嘴张开了。
他心想:问题不出在我身上,是他水性杨花。
闲灯的舌头十分软, 兰雪怀碰到的时候, 对方立刻条件反射的把口中的异物往外吐,结果舌头刚刚往外一顶, 就碰到了兰雪怀的舌尖, 闲灯去路被堵, 只好挣扎着拧开头, 找其他出路。
兰雪怀想道:还敢把舌头伸出来, 既然伸出来, 为什么又要扭开头?又开始玩把戏了吗?这个人惯来会一些下流的小手段, 欲情故纵出了经验来。
他的左手狠狠扣住闲灯的下巴,闲灯这下连头也转不开,只得仰起脖子,难耐地哼唧一声。他被吻的喘不过气,只觉得对方进入的太深,连呼吸的缝隙都没了,几乎给他造成了窒息的错觉。
闲灯手脚并用地推兰雪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对方推开一点,他的双手搁在胸前,急急忙忙地控诉道:“好凶,太凶了。”
兰雪怀压在他身上,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上半身罩着闲灯,脸色有些红,但是比起闲灯被吻的通红的脸来看,他的情况要稍微好一些。
“是你先水性杨花勾引我的。”兰雪怀轻轻地哼了一声:“现在又说我凶?怎么,你喜欢温柔的?哦,我知道了,上回那个胖头鱼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敢对我有意见?”
闲灯现在不仅脸颊红,眼睛也成了两汪泉眼,哭得满脸泪痕。他眼尾红的要命,那两颗红色的小痣几乎藏到了这一片红色中,快要看不见了。
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兰雪怀说话,只觉得他很凶,不敢说第二次,闲灯只好故技重施,才消停了一会儿,又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偷偷撒娇。
兰雪怀摁住他,命令道:“不许浪!”
闲灯被他摁到了痛处,惨叫了一声。
兰雪怀被他叫得吓了一跳,连忙掀开他的衣服,问道:“你叫什么?我又没打你。”
闲灯哼唧了一声,捂住胸口。
兰雪怀迟疑想道:他这样是做什么?刚才推搡的时候伤到他了?
方才闲灯的脑袋被撞了一下,痛了半天。兰雪怀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难道除了脑袋之外,他还有其他什么地方也被撞了吗?
兰雪怀用手按住他的手,一齐按在闲灯的心口上:“你这里疼?”
闲灯又躺下去,抱着胳膊,哼哼唧唧地叫起来。
兰雪怀又将他抱在怀中,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在床前,从他的背后伸手去检查闲灯的胳膊。
二人有些身高差距,这个姿势倒也不是很奇怪。
闲灯在他怀中扭了没一会儿,又皱着眉去抱自己的大腿,小声地惨叫起来。
兰雪怀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哪里痛?”
虽然心里已经产生了怀疑,但他还是低下头去查看了一番闲灯捂着的地方是否有伤口。
谁知道刚去看,闲灯立刻又换了一个地方,开始高呼“好痛好痛”起来。
如此反复,兰雪怀终于明白了:对方耍他玩儿呢。
闲灯抱着脖子痛苦了片刻,发现兰雪怀没来检查,睁开眼看了一眼兰雪怀,正好看到对方阴测测的脸色。
他虽然醉着酒,脑子不清醒,但也本能地感到有危险。
闲灯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他,又捂着心口,皱眉低呼起来。只可惜兰雪怀这次不上当了,就这么冷着脸看着他装模作样的表演。
敌不动,只好自己动,他主动把兰雪怀的手提起来,放在自己胸前。又把他另一只手提起来,也放在自己的胸前。这样,兰雪怀就像虚虚地抱着一个球似的。
等闲灯做完这一切,兰雪怀终于懒得陪他玩这个无聊的把戏了,谁知还没把手拿回来,闲灯就从下面蹭的一下钻进了他怀中空出来的那个圈子里,令兰雪怀的两只手正好抱住他。
闲灯冒了一个头上来,几乎面贴面地看着兰雪怀,傻兮兮地一笑,随即又神情严肃道:“哎,好凶。”
兰雪怀抿了抿唇,双手放在他腰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闲灯腰很细,简直不像一个男人的腰,一只手就能楼得住。
他嘴上还有一条兰雪怀咬出来的小口子,没出血,但是殷红一片,无声地控诉着对方的暴行。
说完“好凶”两个字之后,闲灯把手挂在他脖子上,往他嘴上啄了一下,示意什么是“不凶”。
示范完毕之后,他往后移动了一点。兰雪怀低下眼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目光中隐晦的情绪。闲灯往后移一点,他便往前追一点,然后学着闲灯的样子,先啄了他一下,然后含住了他的下唇。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点儿调情的意思。
闲灯这回没喊“凶”了。
兰雪怀吻的软绵绵,轻飘飘,把他的嘴唇、舌头,含着吃了一遍。
闲灯开始还能张开嘴,乖顺地把舌头伸出来任由对方侵占,后来困极了,这么吻着吻着就睡着了。
他的脑袋歪在一边,睡相乖巧,瘫在兰雪怀的怀中,像只猫似的。
兰雪怀哼了一声,暗暗骂道:真是废物,亲都能亲睡着。
他把闲灯抱上床,盖好被子,又将他的头发简单的扎了一下,把怀中的桃花簪拿了出来,插入了闲灯的发间。
做完这一切,兰雪怀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亲睡着?他什么意思?难道是嘲讽我吻技差吗?
带着这样的愤怒,兰雪怀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起来,他还在纠结这件事情,是越想越气。
于是,闲灯宿醉起来,睁开眼就看见一脸黑气的兰雪怀,坐在凳子上,神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先不管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闲灯把自己最近干的所有事情全都回忆了一遍,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对不起。”
兰雪怀顿了一下,冷着脸说道:“一起来就跟我道歉,你知道你自己错哪儿了吗。”
闲灯老老实实的回答:“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但是对不起。”
求生欲突破天际。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兰雪怀,不知道怎么扯到了,嘴上突然一痛,闲灯连忙摸了摸嘴唇,拿起胸口挂的造化镜一看,大吃一惊:“我的嘴怎么破了?”
兰雪怀又是一愣,他美目圆瞪:“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什么意思?吃干抹净之后翻脸不认账了?!
白给他占我的便宜?!
闲灯没想到兰雪怀反应这么大,险些被他吼得从床上滚下来。他连忙回想自己昨晚上干了什么,只可惜,无论他怎么想,他都只记得自己在客栈里面与唐棋乐聊天的画面。
他记得,桌上那两壶名叫桃花醉的酒十分好喝,一时贪杯,忍不住多喝了一些。稍稍回想,闲灯就明白了,看来,昨晚一定是喝多了酒醉了。
他失忆后不太了解自己的酒量,昨天又贪杯,这才导致醉的一塌糊涂。喝醉倒不是什么大事,目前看来比较严重的事情,是喝醉之后,自己对兰雪怀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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