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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心里一惊,暗道:白衣服的是慈航静斋的人?度星河的弟子吗?
他连忙去看兰雪怀——随即,立刻发现兰雪怀站得远远地,并且脸色很不好。
闲灯心里咯噔一声,想道:他又怎么了?
一边想,闲灯一面感觉到自己被挤得浑身发热。
唐棋乐正站在他边上,因两人好奇心都重的要死,所以挤在一起蹲墙角,可惜观看位置有限,二人只能挤挤挨挨,凑在一块儿。
他推开唐棋乐:“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挨这么近热死人了。”
唐棋乐擦了把汗,认同道:“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但是门缝就这么大,你让我趴哪儿去?闲兄,不要强人所难。你想看,我也想看嘛。”
闲灯其实想说:你就不能跟兰雪怀一样站的远一点吗!
结果话题转回来,想到兰雪怀,闲灯又琢磨起兰雪怀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他叹了口气,只道是:美人心,海底针。
兰雪怀不动,只能他动了。
闲灯凑过去,若无其事问道:“小仙君,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边?”
兰雪怀冷道:“关你什么事。”
又来了!
闲灯已经完全能确定:兰雪怀肯定在生气。
但凡他生气,嘴巴上挂的就是这一句“与你无关”。
哎,与我无关、与我无关……说得轻巧,闲灯心中腹诽的想道:你倒是说到做到啊,每回一生气,第一个就找我发脾气,这还叫与我无关吗?
他没话找话聊,小声地把自己看来的东西全都告诉了兰雪怀,献宝似的:“我看外面有大约七个人左右,听他们的谈话,白衣服的人应该就是慈航静斋的人,只不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当年度星河死的时候,他们好像离开了慈航静斋,现在又回来了。我猜,应该就是回来时,撞到了另一拨修士。那几个黑衣服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来头,总之我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
兰雪怀先凝神留心了片刻,闲灯说完,他也听完。听完之后,却问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你过来干什么?不是跟唐棋乐看的很开心吗。”
语气十分之阴阳怪气,就连闲灯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听出了不对来。
“我……没有看的很开心啊……”
兰雪怀瞪了他一眼,越看闲灯越烦,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过身去,呵呵道:“是吗,不见得。”
闲灯愈发觉得他语气怪异,但实在想不到他在为什么生气,只好作罢。
那头,唐棋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捂着嘴惊呼一声,然后小声说道:“闲兄,是桃花逐水!黑衣服的那些少年竟然是桃花逐水的人!”
闲灯现在听到这四个字背后就发毛,相当于听到了天机变。他脸色跟着一白,连忙跑到唐棋乐边上,探头看去,质问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没有吗!怎么现在又有了?”
兰雪怀背过身,没注意到闲灯跑回去了,语气有些凶有些委屈:“你别以为我就会吃醋了,你想得美!像你这种水性杨花,不知检点,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有什么值得我在乎的。”
他心中补充道:看来我还是对闲灯太仁慈了,就是不能对这个死断袖太好,一得寸进尺之后就想尽办法用一些小手段来欲擒故纵,真叫人讨厌!现在还敢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家里一天天的还有他的地位吗!
兰雪怀兀自想了一堆,心中愤愤不平。
明明是闲灯迷恋他迷恋的要死,他又不喜欢这个死断袖,只是勉为其难——看他可怜,对他好些——他就敢这样爬到自己头上来作威作福,耀武扬威,这就是一个给点儿阳光就忘乎所以的典型陈世美!
总结来总结去,兰雪怀都觉得自己放纵太过了,下次决不能对他太好。不对,这次就不行,那个死断袖一定是误会自己喜欢他,才敢这么放肆,他一定要先划清界限,叫他知道自己是很不好招惹的。
于是咳嗽一声,转过身,下定决心说道:“你不要误会了,以为我对你有什么——”
闲灯早就跑到了唐棋乐边上,摸着下巴皱着眉,似乎在谈论什么。
唐棋乐偶尔附和两句,刚说完最后一句,就感到了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这视线太狠了,几乎要化作两把利刃把自己捅一个对穿,盯得唐棋乐背后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险些把蹲在另一边的闲灯掀翻。
闲灯怒道:“你要死么!搞这么大动静干什么?”
他说完,看到兰雪怀正看着这边,连忙变了个脸色,语气也乖巧了几分:“小仙君,有事吗?”
兰雪怀抿着唇,重重的哼了一声:“我看你才有事,你才忙,我话没说完,人就跑了。”
闲灯万万没想到,兰雪怀方才的话还没讲完,他正是以为对方说完了才走的。
死定了,这回少不得要受一回兰雪怀的小姐脾气。
谁知道,等了半天,兰雪怀到没说闲灯什么。
对方没发脾气,他觉得大为惊讶,闲灯疑惑地说道:“他这么这次没有骂我?”
唐棋乐听完,眉头惊悚地扭在一起:“闲兄……你、你变态啊?”
闲灯翻了个白眼送给他,耐心解释道:“你懂什么?我告诉你,按照兰雪怀的脾气,肯定是要骂我一顿的,不骂我才是不正常。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跑了,谁知道他说话大喘气,第二句话隔那么长时间才说,说了什么我也没听见……本来还以为这下亏大了,要白被骂一顿,结果他什么也没说,这难道还不奇怪吗?”
唐棋乐看在眼里,捂脸片刻,觉得闲灯当真蠢笨如猪,心中不由对兰雪怀生出一丝心酸和怜悯感,他看不下去了,提醒道:“我告诉你,其实有些话说一次两次可以,要是不停地说,不把握好程度,很容易玩过火。这和欲擒故纵是一个道理,但是‘纵’不能‘纵’的太多,否则就‘擒’不住了。你想想,兰雪怀这个性格,谁受得了,就算你好脾气……万一他天天耍小性子,真把你惹毛了怎么办?你就会忍受不了他,然后跑了的。小姐脾气有时候确实很可爱,但也有人受不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的潜台词已经十分明显了:兰雪怀分明就是怕你走嘛!
并且,唐棋乐可不觉得闲灯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比如他对自己是十足的不耐烦,跟他多说两句没说到重点,闲灯就烦了他。单单就是说话,闲灯都流露出这种情绪,要是换个人跟兰雪怀那样对他,投胎都投了十回了。
唐棋乐只能说,闲灯可能是被兰雪怀下了迷魂药,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的行为呢?!
闲灯沉思一番,醍醐灌顶。
唐棋乐看他的表情,便晓得闲灯终于悟出来这个道理了。
他替兰雪怀松了口气。
哪知道闲灯听完之后,完全抓错了重点,强调道:“我不会生气的,我也不会受不了他。”
他说的义正言辞,叫唐棋乐听了之后无语万分。
半晌,唐棋乐拍拍他的肩膀,叹息道:“你完了。”
同时,他心里对兰雪怀的心疼拔高了一个层次,暗道:这个小仙君也真是倒了血霉,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不通人情的白痴。
闲灯说:“什么我完了,你的行为奇奇怪怪,看你才是要完了的样子。”
他懒得再理会唐棋乐,站起来去找兰雪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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