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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道:“这个给你。这个给我。”
兰雪怀轻轻一抽,就从小师兄手中拿走了草蝴蝶。
小师兄瞪大双眼, 说:“等等——那个是我的——”
兰雪怀宣布道:“钱货两清, 现在它是我的。”
小师兄眼睁睁看到自己的小蝴蝶被抢走, 顿时反应过来——兰雪怀哪里是钱货两清, 他是强买强卖!
“仙君哥哥!你、你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心肠这样坏!”小师兄急眼了, 把自己手中的银子还给兰雪怀, 就去拿回自己的蝴蝶。
兰雪怀不喜欢别人离自己太近,所以小师兄仅仅是靠近就让他感到有些烦躁。他退后两步,举起手不还,也懒得跟小师兄纠缠,抢了蝴蝶就转身离去。
小师兄见势不对,脸色一变,眉头一皱,急的哭了起来。
这就是年纪小的好处,他一哭,兰雪怀停下来了。
小师兄执着道:“那个是、是师尊给我的——”
然后“哇”的一声,故态复萌,开始嚎啕大哭。
“师尊——是师尊给我的——那是我的——”
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一阵吵闹,把闲灯给引过来了。
“怎么了?又哭成这样子?我大老远就听见了!”
刚到,站定,眼前出现两个人。闲灯微微一愣。
看到小师兄,不奇怪,他本来就是追着小师兄的声音来的。
看到兰雪怀,太奇怪了,兰雪怀为什么在这里!
小师兄说:“师尊……”
闲灯一心挂在兰雪怀身上,压根没听到小师兄的声音,说:“小仙君,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目光下落,看到了兰雪怀手中的草蝴蝶。
他吃了一惊,心想:这只蝴蝶不是我给那个小孩的吗,怎么跑到兰雪怀手中了。
两厢一看,兰雪怀心虚,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尴尬四处蔓延。
小师兄这个缺心眼儿的没察觉到身旁的暗潮汹涌,见到闲灯姗姗来迟,于是气势汹汹的告了美人哥哥一状:“师尊,仙君哥哥抢我的草蝴蝶!”
闲灯看向兰雪怀,嘴巴一张,无声地“啊”了一声,挠了挠下巴,又看向小师兄,心中落下两行清泪:小朋友,你这状告的不对,位分错了,他上我下,他发号施令,我才是言听计从的那一个。
可以,小孩子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硬着头皮,闲灯在小师兄控诉的目光中,问兰雪怀道:“小仙君,这个草蝴蝶……”
兰雪怀虽然浑身僵硬,但是闲灯一问起蝴蝶,他就立刻反应过来,开口:“我!我借过来看看。”
借?
当然是借。
决不能让闲灯以为自己去抢的。
他得多无聊才会绕那么远的路,跑去抢一个小孩子的玩意儿!
尽管,事实证明,他就有这么无聊。
一想到这个小蝴蝶是闲灯编的,还不是编给他的,他心里就不平衡,左思右想,身体战胜理智,才驱使他做出这种幼稚到家的事情来。
再说,闲灯要是知道事实之后,还不晓得怎么看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对他也有意思吧……
那怎么行!
闲灯开口,打断了兰雪怀的思路:“借来看看?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他完全理解错了。
将错就错,闲灯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兰雪怀是来抢蝴蝶的,若真是如此,他就不知道怎么下台。
“这个很简单的,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兰雪怀脸色愈发变差,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觉得我是想学你这个一铜板能买十个的草虫子?”
闲灯咽了咽口水,很不解风情地纠正道:“是蝴蝶。”
兰雪怀再也不想理他,刚才没消下去的怒火又蹿了上来,又委屈又急,“谁要学你这个,难看死了。”
他气急败坏的拉开房间门,觉得自己为了这么个东西跟小孩子纠缠不清,十分丢人,十分难堪,于是关门的声音也很重,那架势,房子都给他震的晃动不已,好似要塌下来。
唐棋乐走来,正赶上兰雪怀关门的一瞬间,他“哇哦”了一声,看着闲灯,挑眉问道:“你家祖宗又怎么了。”
闲灯欲哭无泪地摆手:“别问,问就是生气。”
唐棋乐啧啧的摇头,看够了乐子,才问正事:“你准备怎么解决那三个小朋友,我是说桃花逐水的。如今你这几天打算住在这里的话,就不能把他们放出去通风报信。童梦在外面找你找的天翻地覆,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闲灯道:“还能怎么办,先扣着。”他推着小师兄,说道:“快进去睡觉,大人说话,小孩别听。”
他打发走小师兄,又打发走唐棋乐。
那三个桃花逐水的小朋友被他安排到了一间屋子里,为了防止他们传信逃跑,闲灯不放心的在门口设了一个禁制。
忙完了所有事情,他确实很累了,于是,他直接找了一床棉被出来,往地上一滚,就打算睡过去。
外面大雨倾盆,地面潮湿,只裹了一层被子的闲灯睡得极其不舒服。
不是他扮酷不愿意找房间,只是慈航静斋的房间就这么多,小朋友们睡完了之后,仅仅只剩下两个房间,一个房间给了唐棋乐,另一个房间就在刚才被兰雪怀给占领了。
要他去找唐棋乐挤一个晚上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时候跑去找兰雪怀,更加不可能,那不是自己往刀尖上撞,找死吗!
想来想去,什么问题都没解决,竟也是心大如斗,迷迷糊糊睡着了。
兰雪怀跑出来找他的时候,闲灯已经在地上呼呼大睡,被子滚在了另一边,和他的人成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东西。
兰雪怀蹲下来摸了一下被子,已经被地面的潮气给全部打湿了,黏糊糊的,也不知道这人怎么睡着的。
他说起来,心里又有点气。
闲灯就这么不愿意跟自己一间房吗?就因为刚才那件小事情?可平时也没见他把小事放在心上。
兰雪怀嘀咕了一句,将闲灯抱起,带回了房间。
屋内只有一豆灯火在黑暗中隐隐跳动,兰雪怀怕吵醒闲灯,只用身体推开了门。不过他把闲灯放到了床上之后,才发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闲灯睡得十分深沉,根本吵不醒他。
兰雪怀替他脱掉了有些发潮的外衣,用手又探了一下他的里衣,发觉里衣是干燥的后,便将房间里另一床被子取出来给他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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