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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接受了现实。”

“那你呢？”苏千渔很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自己进去看。”傅临渊扬了扬下巴。

苏千渔依言走进去，卧室不大，二十多平米，布置得也极其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排书架，书架上满满的书，都是各种练习册。她随手抽一本下来翻开，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演算步骤。

一张高中的数学卷子落下来，苏千渔弯下腰捡起来翻看，卷子上只错了两道填空题，只是一个小的错误，他也单独附了一页纸，写上了改正和同类错题。

苏千渔不禁感慨，比你优秀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苏千渔蹲在书架旁翻着傅临渊的青春回忆，她很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我一直在这里长大，直到你五岁那年搬来，就开始折磨我。”傅临渊知道她想问什么，“我爸妈工作忙，跟我爷爷奶奶关系也不太好。爷爷那时候的性格很强势，坚持要亲自抚养我长大，爸妈无奈之下只得把我送了过来，所以我一直在爷爷身边。大学毕业之前，爸妈安排好了让我去国外学习深造，把我接走了。”

“然后你就患上了臆想症？”

苏千渔顺着话茬接下去。

她在架子上拿了一本相簿，翻开第一页便是傅临渊的高中毕业照，一眼便能够看到人群里他出众的脸，那时候的他哪有现在这样嚣张跋

扈、蛮不讲理，倒是充满了干干净净的少年气质。只是眉宇间多了些淡漠，看起来顶多算一个话不多的冷漠学霸。

“我真是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经历过那种……电击治疗法？把好好的正常人电成了神经病。”

“因为你跟我分手。”傅临渊似乎并不愿意谈起那四年，“英国什么都没有，压力很大，我在那边几乎是重读了大学。毕业后，因为要继承L.N，很早就要开始独自打拼。”

表面的光鲜常有着大家看不到的心酸。

傅临渊在她的身前半蹲下，将她手里的相册翻了一页。苏千渔差点笑出来，感情这相册只有第一页是正经的，后面的照片全是各种角度的高糊抓拍，以及各种偷拍。有傅临渊要打喷嚏时候的模样；有他转头的那一瞬的迷之白眼；有他在图书馆里神似容嬷嬷的死亡凝视……

“都是你的杰作。”傅临渊与她席地而坐，指着其中一张背景是雨夜的照片，“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不记得。”苏千渔坦然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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