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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多久了？”殷牧扬摁下车窗，夜风吹进来，他的声音波澜不惊，“跟傅临渊。”

“多久？”温楚楼的胳膊搭在车窗边，手指弹了下烟灰，想了会说，“好像不久，也好像很久。那年我去英国旅游，在英国的名校，他就在那个哥特风的图书馆里，低头认真地看书。我在他旁边站了两个小时，他竟然都没发现我的存在，那会我就觉得，我喜欢他。”

“他们已经认识了十几年。”殷牧扬的目光从车窗飘出去，空洞地看着远处，“他们根本忘不掉彼此。”

温楚楼僵了下，突然觉得口中的烟呛了嗓子。

“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情。”殷牧扬将烟头揉灭在她车上的烟灰缸里，“不奉陪了，爱而不得的又不是你一个人。”

温楚楼张口还想说什么，殷牧扬已经推开

门下了车。

追傅临渊这条路，她自认已经付出得够多，但从来换不到他的一丁点注意，她心里有些憋闷难受，但也无能为力。

她不甘心，又好像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而殷牧扬下了车，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空虚，心里的难过无法抑制。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望着繁华的查理斯十字街，想着几年前的苏千渔。

那个时候他被孤立，是苏千渔撑着伞陪他走了一路，他不知道那个举动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怎么都忘不掉。

他那时想，这样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孩，他要占有她，占有她所有的思绪，他嫉妒她眼里只有另一个男孩。

兜兜转转，苏千渔还是回到了她曾经最爱的人身边，也许是命中注定，他殷牧扬才是那个配角。

殷牧扬的眼眶酸涩，他掏出手机，给苏千渔发了一条短信：

“苏千渔，对不起。”

他的手在打完句号的时候有些颤抖，摁下了发送键。

“啪嗒——”

一滴眼泪砸在了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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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旧事拾遗

1

傅临渊第一次遇见苏千渔，是在他十岁那年。

“小少爷，隔壁新搬来了一家人，有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您要不要出去看看？整天闷在房间里对身体不好。”

家里的李妈推开他的房门，语气里满满都是担心。

“不去。”他冷漠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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