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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福运外出,陶家人没人奇怪,他经常外出几天甚至十几天才回来。
陶姨姥自他走后,让丈夫带着陶哲忠兄弟俩整理家里库房里的陶罐,这次陶留贵毛病多多,放着也不行放那也不行,让哥俩搬来搬去,天黑也没搬好说明天继续。
陶哲孝回屋躺着,累呀,总哈腰搬起放下的,腰疼。
他觉得家里有事,让表嫂盯着,刚问表嫂,表嫂脸色也不对。
吃晚饭,祖母和姨祖母没出来,说姨祖母头疼,祖母陪她一起吃。
有点怪。
难道和今天来的那个老头有关?
付昔时心里有事,这事她没给豆渣说,豆渣看她心不在焉,看向她肚子,惊喜道“大铁他们要有弟弟了?”
付昔时一巴掌打开伸出来的魔爪,道“你想得美!今年别指望,等大铁他们五岁了再说。”
她给豆渣说了,这五年好好奋斗,好好賺钱,时间不能浪费在怀孕生孩子上。豆渣不敢说他娘生了他们几个六个也没耽误賺钱。
“那你心神不定想啥哪?”
“在想怎么给爹娘开口说留下来,万一你娘说把三胞胎带回去我可不愿意。孩子得跟着亲爹亲娘长大才行,和賺钱比起来,更重要的是孩子。要賺钱也要孩子。”
豆渣也不舍得离开孩子,这方面和媳妇想法一致。
夫妻俩就这个问题商量起来,对豆包氏付昔时压根不在乎,怕的是豆老爹不同意。
豆老爹要是犯轴死活不同意,那陶家也不可能帮他们。不过之前姨祖母话里话外的说付家在陶家铺开铺子可以,没怎么提过他们。
豆家的事,陶姨姥自然不会随便开口。
俩人说困了睡觉,今天是不方便日子,不用打狼。
付昔时心里装着别人的狗血激情,睡得不安稳,听到院里有动静,她悄悄下床,从门缝里往外看。
一个人在院里,仰脸看天空。
月光下,付昔时看到包姥姥苍白的脸,和月色一样白。
一步错步步错,老了受折磨。
这是付昔时对包姥姥的总结。
就看着外祖母一动不动站了很久,付昔时蹲的腿麻,很想出去劝劝外祖母,脸皮厚点,过去的事没办法,七老八十了,管他哪,知道了就知道了,儿子认就认,不认你也没儿子的过了这么久,拍屁股走人,以后我和豆渣养你老。
虽然付昔时觉得年轻时的包姥姥不对,如果包姥姥二三十岁,付昔时得鄙视她,可和她相处这么久有感情,再一个,年龄这么大了,付昔时觉得不能揪着四十多年前的事看外祖母,没准是一时糊涂被人骗了。
院里的人呆立,屋里的人蹲着思索,人不能在原则上犯错误,更不能留下把柄,还是活生生的把柄,一辈子的污点洗不掉,哪怕你自己完不在意不觉得是污点,倒也是别人手里嘴里的把柄,哪会翻出来也是你的丑处。
实在是腿脚麻,付昔时准备起身,出去和外祖母谈谈人生,念念台词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咦?
外祖母进屋了,付昔时摁着腿站起来,回屋睡觉。
天没亮豆渣起来准备干活,见媳妇还在睡,给她掖好被子出去了。
等付昔时睡起来,天蒙蒙亮了。
呀!
昨晚好像梦游了,做梦一个道姑拿着佛尘跟着她唱了一晚的问世间情为何物。
付昔时脑海里都是这句,忍不住哼起来。
付温氏早就起来,听女儿瞎哼哼,说“大铁他们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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