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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
“得嘞。”
回完消息,成欢收起手机,望向窗外时,才发现,车子正行驶在跨海大桥上。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载货游轮鸣笛驶过,偶有白色的帆船穿插其中。远眺,是一货运码头,码得整整齐齐的集装箱,叫成欢想起警匪片中的枪战现场。
“今天跟导师聊得怎么样?”
“不错,寒暄了几句后,给了我份选题表,叫我下个礼拜前,交一份六千字的论文。”
“说起来,你们法学院最近应该在忙年会吧?”
“嗯,上午班会说这事儿了,叫我去做志愿者。”
匡帅扭头看了一眼成欢,笑了笑,“嗯,意料之中。”
“什么意思?”
“咱工大,一向注重面子工程。你们法学院爷们本来就少,长你这模样的,还能不被抓壮丁?等你们志愿者招募齐了,一开会,你就明白了,那一个个小脸儿哟,都水灵得很。”
“你还挺清楚。”
成欢自认为,这句话说得不咸不淡,不明白为什么能拨动匡帅的粗神经。
“天地良心,再水灵,在我心里,也不及你十分之一。”
“你一定要在午饭前,叫我反胃么?”
匡帅委屈巴巴来了句,“说情话你还不爱听。”
成欢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跟匡帅,算是恋人关系。
成欢没有谈过恋爱,但见过身边的人谈,无不经历从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再到相看两厌,形同陌路。
本科毕业前,情侣们分手如割韭菜,一茬一茬全黄了。
也有少数功德圆满的,比如林喆——
若林喆老婆,没有未婚先孕,俩人,会这么快结婚么?
想到林喆,成欢觉得周身很冷。
“想什么呢?”
“没什么,发呆来着。”
如果林喆于成欢,是一口深深的枯井,匡帅,便是那根垂在自己跟前的麻绳,顺着绳子爬出去,就能得救。
“匡帅——”
“怎么?”
“你为什么喜欢我?”
“哎,犯贱呗——”
车子停在一家海边的二层海鲜楼外。入门便是海鲜池,成欢任匡帅选了些活物,自己跟着服务生到二层靠窗的位置坐下。
很快,匡帅和被装在盘子里的海鲜一起上桌了,服务生摆好蒸锅,将活海鲜放进蒸屉,定好时,道了句用餐愉快,便闪到一旁。
成欢托腮看着欢快肥大的螃蟹,在高温的作用下,一动不动,发出阵阵蟹香。
成欢不动声色地看着对座的人,正小心地往自己这边的碟子里添蘸料。按理说,自己正跟匡帅搞对象,气氛不该这么尬。
虽说两人既是本科校友,又是同乡。但正式认识彼此,还是那一晚——直接上三垒。想到那晚的雷声,和黑暗中灼眼的白床单,成欢骤然觉得喉咙发紧。
自那一晚,俩人两个月没见面。虽然对于自己的信息,俩人那晚都是满嘴跑火车,但能在距离长平千里之外的工大又碰头,也确实算种缘分吧。既然如此,继续试试,也无妨。
“嘿,怎么眼神儿又飘了,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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