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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了是么，欢欢？”

成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看透的，“嗯。”

成茉莉笑了笑，好看的眼角弯成了月牙，摸出一支烟替自己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烟，成茉莉才接着笑吟吟道，“对象也是个男孩子，是么？”

成欢插在口袋中的手不自觉握紧了手机，很快恢复平静，“嗯，对。”

成茉莉精致的妆容在烟雾的作用下有些模糊。

成茉莉笑了笑，轻轻弹掉烟灰，卷翘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了其双眸中的情绪，“欢欢，我知道自己作为一名母亲并不合格，自然也没有资格过问你的私事。”

成茉莉虽然在笑，语气中却透出伤感，“欢欢，他对你好吗？”

成欢轻轻点头，“嗯，挺好的。”

成茉莉又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抬起眼笑道，“那就好，如果有可能，真想见见是什么样的男孩拿下了我的宝贝儿子。”

成欢看见了成茉莉眼中的泪花，心里有些梗塞，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只好别开头望向路面的出租车，“嗯，如果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欢欢，妈妈可以抱一下你么？”

“嗯。”

小时候，成欢觉得成茉莉的身躯高大的，安全的，不知什么时候，成茉莉在自己怀里竟显得叫娇小了许多。

分别前，成茉莉替成欢叫了一辆车，爽朗地笑道，“欢欢，要幸福啊。”

“嗯，好，妈，你跟赵叔叔也是，要幸福。”

车子开远后，成欢坐在副驾驶上，从后视镜看到了成茉莉用食指轻轻拭了眼角。

沉默了许久之后，成欢摸出手机给匡帅发了一条消息，“干嘛呢，我这边结束了。”

很快，匡帅就回复了消息，“罐子偷吃了奶片，拉了一地稀，我正收拾残局呢，宝贝。”

随即，匡帅拍了一张罐子的“犯罪现场”照片，照片上，垂头丧气的罐子蹲在被咬破包装的奶片和一滩新鲜猫屎旁，照片的右下方，是匡帅放大的脸。

成欢嘴角上扬地盯着这张照片看了许久，心中的某一处，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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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和蔷薇

晚上，成欢和匡帅拎着白天做的月饼，在学校附近选了家颇有人气小餐厅，点了几瓶啤酒，算作两人一起过节了。

赶上过节，到处都是三五结群的学生，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很热闹。

难得的，这种节日的氛围也感染了成欢。

晚饭两人喝了一打啤酒，但从餐厅出来，成欢还是觉得少点什么，有些不尽兴。

头顶是明亮的街灯，天上挂着一轮圆月，白天的温热尚未散去，晚风吹在身上，温乎乎的，很舒服。

成欢和匡帅一左一右，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闲话，慢悠悠往寝室溜达。

不知道说什么时，两人就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直到某个人先挑起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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