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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轩都在想顾亦初这算不算是一种委婉的拒绝，可是顾亦初又不是那种人，他一向是喜欢把话说清楚，绝不拖泥带水的。

按照昨晚亦初的回答，他没有给自己明确的答复，应该是真的没有想清楚吧？

因为又发现了碎尸，李明睿回到江海市听到消息后就来找沈轩讨论案情了。只是他进了沈轩的办公室之后，就只看到坐得端正，但是一看表情就知道在神游的沈轩。

“沈轩，沈轩······”李明睿叫了好几遍沈轩，可是沈轩一直处于发呆状态中，没有回答他。

又大着声音叫了沈轩几遍，沈轩还是没有回神，所以李明睿就用手机给沈轩打了个电话。

沈轩的手机响了起来，沈轩的魂也跟着回来了，他飞快地拿起手机看，结果却发现打自己电话的是李明睿，而李明睿此刻正坐在自己对面。

“你就在对面还打我电话？”沈轩挂掉电话，对着李明睿说。

“大哥，那还不是因为你在发呆？”李明睿笑着回答，如果他一叫沈轩，沈轩就回答了，他还至于这么麻烦吗？

沈轩被李明睿这么一噎，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只是他却将这种状态带到工作来了，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你在等谁的电话吗？”李明睿见沈轩慌神，于是关心地问道。

“没有。”沈轩觉得自己的烦恼并不适合说出来，所以矢口否认，事实上，他的确在等着顾亦初联系他。

因为早上的事，所以沈轩心里有了结，昨晚顾亦初的态度给了他希望，可是今天早上的事，又让他不明白顾亦初的想法了。

“行，如果有事，你愿意说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倾听者。”李明睿没有勉强沈轩说出来，于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你今天来是想和我商量案情吧？”沈轩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是的，你去了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因为一直在和被害人的家属了解情况，李明睿也处于几个地方来回跑的状态，所以这次他没有去现场。

“这次凶手的目的重在挑衅，而不在于行凶的愉悦感，他留下了一个‘Devil’的英文，被害人被丢弃的部分是肾脏。”沈轩和李明睿说出自己的判断。

“那检查报告出来了吗？”李明睿没有质疑沈轩的判断，在这段时间的接触过程中，李明睿已经充分见识到沈轩的能力了。

“今天会出来，不过根据前两次的经验来看，这次的受害人应该不是前两个受害人。”沈轩将白镜整理出来的资料给李明睿，好让李明睿知道更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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