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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抱着的身体是那么不真实，尹落将头埋进玄戈的怀里，安心的再次阖上双眼。

这么多年来，两世记忆里，他是没有这安稳的睡过一回。那些被关在囚笼里的日子，被陌生人包围着，那些人压在他的身上，戏弄地挑拨他的兴致。每次都被人折腾的情欲上头，强撑着不肯屈从，不肯主动求欢。

这次鲁莽地吻住玄戈，连尹落都不曾想到。当时见到玄戈那双眸子紧紧盯着自己，心头便痒痒的，再回过神来就已经亲了上去。

真好，就这样吧。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就别醒来了。

拜托……

“尹落，你忘了吗?”

浑身赤裸的人笑着捧起了尹落的小脸，银白的瞳孔衬上猩红的毛细血管，分外可怖。这人的有一双桃花眼，左眼角的泪痣明晰可见。小巧的鼻子，还有微微翘起的双唇。他笑得清冽，倒映在尹落的眸子里，却是意外惊艳。

不是他人，恰是尹落自己。

“你，可不是人啊……来，看着这里～”

不知何时多出来一面镜子，尹落的左眸逐渐褪去深邃的墨色，愈来愈像另一个他的瞳。

“尹落啊，你回不去了。你杀了雪初，杀了惜宁，你还差点杀了平乐。”

“既然如此，放我出去吧。”

不经意间一滴泪滑落，的确，他的双手已经不干净了。他再不承认自己業乌的身份，他也是用業乌的能力，杀了人，来保护自己……

“不!”

“玄戈好不容易才属于我，谁也不能夺去!”

那个尹落笑了起来，逐渐远离了尹落，烟一般消弭在无际的暗淡中。

“小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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