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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沙漠那接了海伦回家，鬼灵精的海伦眼尖，看到了放在鞋柜旁的行李箱，好奇地问：“妈咪，我们要去美国给爹地一个惊喜吗？”

东方水听了一怔，然后解释，“我们不去美国，去巴黎看爷爷。”

“爷爷？”海伦还是第一次听妈咪提起爷爷这号人。

怕她会有些小情绪，东方水连忙哄她，“爷爷很好，笑眯眯的，最爱给小朋友吃的了。我们去陪陪爷爷，好吗？”

“爷爷长得帅吗？”可海伦的不搭边的一句话，险些把东方水整跪了，敢情在这小妞眼里，一切都是看脸的啊！

东方水努力扯出一个笑：“爷爷很帅。”

“骗小狗的吧，你的笑比哭还难看。”

东方水：“……”真是小人真难哄啊！

“爷爷和爹地的样子很像哦！”东方水尽量让她往帅和亲切上联想。

海伦不高兴了，撅起来嘴：“妈咪坏，我要告诉爹地，妈咪嫌爹地老了。”

东方水：“……”一说起老这个问题，这两父女还真是亲生的……尤其是这货不高兴时，和乔时蓝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是瑞希亲自接的机。

当海伦一看见这个长得比女孩子还要秀气的大伯，高兴得跳了起来。东方水扶额，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

瑞希很喜欢小孩子，把海伦扛到了肩膀上，让她骑马马。

“大哥，好久不见了。”东方水微笑着上前，与他打过招呼后跟在他身旁。

瑞希已四十出头了，可那容貌与神情看起来倒像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的那双眼睛明亮又清澈，纯净得如同雪山上的湖泊，宁静悠远。他一说话就脸红，腼腆得可爱。那种纯净的气质，几十年来从未改变过。

每每与乔时蓝站于一起时，乔时蓝反倒像哥哥，而他像个弟弟。

“好久不见，东方水。”他含笑回应，腮边的酒窝深深，脸蓦地就红了。

真是个迷人的美男子！东方水在心里叹，大卫家的基因真的是太好了。见海伦在调皮地对着自己眨眼睛，一幅“看吧，你也是看脸的人”的表情，东方水就觉得这人精笑得这么人畜无害，铁定不安好心了。也不理她，问道：“爸爸的病怎么样？”

那一句爸爸，叫得那么自然。瑞希一怔，知道她是对大卫毫无芥蒂的。也对，其实真说起来，大卫与东方水也算是忘年交的。

上了车后，等车子驶出了老远，一直走神的瑞希才斟酌着将大卫的病情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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