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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败寇
夜晚云稀雾散凉薄的月光映照着整个皇城,夜孤寂。玄衣男子静静的倚靠在冰冷的城墙之上。
许久,男子似是听到一阵动静,静听原是屋檐砖瓦触碰之声,男子星眸微睁,勾唇一笑,“看来,又该我出场了。”
执剑而行了几步,足尖轻点,飞上城墙高处。在城墙高处而坐,月色皎皎,坠在剑身,剑轻闪寒光。
月明星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不知从何而来的男子,纵身一跃。稳稳落于城墙之上,正落于玄衣男子的身侧。
“你来了?”苏弋面露笑意,缓缓道。
男子揭下掩面的黑巾,看似文弱清俊的脸,却声而粗犷沙哑,“你倒是好兴致,挑这么显眼的地方与我会和。”
唇角微扬,苏弋道:“身为陛下的羽林军统领,孟霈你何时胆子这么小了?”
孟霈淡瞥他,摇首道:“苏弋,你别忘了,我们是在燕国不是在大魏,我若真个怕,也不会跟着你来这了。”
他也是奉命行事,大魏皇帝极其看重燕国,此番燕帝燕泓找回了留在宁昭国的襄王遗孤燕昭,亦是惊动了大魏皇帝,为此,他才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跟着这个只会耍嘴皮的苏弋一道。
苏弋揶揄道:“那还不是跟来了?唉,我还以为你拿我当好兄弟,顾念我的安危,才跟着我呢,原是我多想了。”
“想来你是来这燕国找美人的吧。”临了苏弋还不忘插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你若再不把嘴闭紧了,我会让陛下赏赐绣花针,让宫里的绣娘把你的嘴给缝上。”眼看孟霈怒不可遏,苏弋忙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还不成么,咱们说正事。”
“要说,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这里怎么能行?”孟霈没好气的说道。
苏弋无奈依了,二人遂换了地方,便是空寂无人的长平王府。
苏弋推开寂寥清寂的房门,斜倚在窗棂处,“瞧见了吧,这跟抄家没什么区别。”
孟霈沉吟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弋娓娓道来,将围场的时以及那场鸿门宴清楚的说与了孟霈。
孟霈闻言面色一变,“这事,怕是难办了。”
苏弋轻挑眉,“还有孟统领难办的事?”
孟霈道:“凭你我,是救不出长平王的。”
事发突然,燕昭被关入牢狱,亦出乎他们意料,这还是正午的事了。
燕泓昨夜醉酒,宿在了宁妃帐中,晨起时宁妃发现燕泓唇色发紫,面色青白却无一丝血色,当下唤了太医上前诊治,却道是中了鸩毒,毒不至死,为此王礼大怒,扬言彻查。
不幸的是,犯人竟是燕昭,燕宫的禁卫军在燕昭身上找到了染了鸩毒的帕子,连审都未审,王礼便自作主张关押了燕昭连带着无辜的商和。
知晓此事的苏弋,想要救人,却已为时已晚,不得已才唤来这位大人物,想要帮上一帮,毕竟这燕昭,是他们的皇帝陛下,下了密诏要他们保护的人啊。
“此时不若从长计议。”思忖良久,孟霈淡淡道。
苏弋却不赞同,“这怎么行?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那王礼胡作非为么?”
孟霈叹道:“你呀你,太过急躁了,凡是不能操之过急,一切自有定数。”
苏弋难得冷沉,“自有定数,孟霈啊孟霈,你惯会拿这些话搪塞我,你若不愿,那我自己动手,反正是陛下扔给我的事,就不劳烦您大驾了。”
亏得他还信任他,才唤他前来,毕竟这燕国的腌臜事,本就归不到孟霈身上。
“苏弋!你不要轻举妄动!”孟霈叫唤着苏弋的名,换来的却是冷嗤,苏弋纵身一跃,已消弭在暗夜之中。
潮湿昏暗的地牢中,燕昭被铁链束缚,今晨发生的一切依旧在他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他宿醉方醒,便被拉去燕泓营帐,当他看到燕泓那紫白的面孔时,呼吸一窒,待清楚一切后,面对王礼的诘问,他倏然道:“陛下中毒,并非本王。”
“依本王看,这下毒之人,便是王丞相你吧。”他一语道出密谋者,却高估了这位佞臣的荣宠。
王礼笑道:“王爷说些什么呢,微臣怎么会下毒迫害陛下呢,王爷说笑了。”
软塌旁,一直未语的戚皇后,听得燕昭将矛头直指王礼,蓦然起身对着燕昭道:“陛下待丞相最是信任,丞相一向严以律己,怎会下毒谋害陛下?要说最有可能的,本宫看来,只有你!”
“其实本宫一直都怀疑,你是否真的襄王血脉,你自入燕国,行事乖张毫无章法。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陛下的亲侄!如今还想仗着陛下给你的恩宠,来迫害王丞相!”
厉声的责问句句铿锵,一旁的王礼也不住附和,“皇后娘娘说的不错,此人疑点颇多,想来,他定是宁昭派来的细作,假借襄王遗孤,想要夺取我燕国江山!”
闻言燕昭冷笑,他这又是平白被当成了细作,他怕是真适合成为一个细作,怎得哪那都认定了他是细作呢。
于此,燕昭也疲于解释,任由他们自说自话,再然后,他便入了这冰冷的牢狱。
自嘲一笑,他颓然瘫坐于地。
“王爷,这天牢待得可安稳?”未见其人,但闻其声,不用见他样貌,燕昭已知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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