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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蹲下了身子,低头看着像个破布娃娃的人质:“兄弟,我劝你老实点。等我们上了船把你送到了目的地,你是生是死都和我们没关系了。一旦我们自由了,帮你一把也不是不可能。”
”呵。“岑路趴在地上冷冷地笑了一声,那双与乌云同样颜色的瞳孔里有不加掩饰的轻蔑,这个绑架犯的谎言说得太过拙劣,他连与他斗嘴的心情都没有。
阿朗被他这一声笑得有些恼怒,想着吓吓他也好。男人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光亮的匕首,同时从同一个口袋里掉出了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阿朗俯身将打火机重新收好,接着用那只锋利的匕首拍了拍岑路俊秀的脸:“虎鲸只说了活着把你带到目的地,可没说完好。”
岑路斜眼看了一眼那道雪亮的刀刃,眼睛眨都没眨。他不准备再与这两人有任何交谈,现在的情势对他太过不利,若要呼救也最好是在明晚转移的时候。
见这个狐狸似的男人没有再继续说话的意思,阿朗也就停了手。只要人质,他本来就没有继续做下去的意思,谁知道如果这人有了损伤,虎鲸那边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他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早日回到故乡。
岑路那之后就被两人打了一针镇静剂沉沉地睡去。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脑袋都被人蒙上了,嘴巴被胶带贴住,至于双手还是被绳子紧紧地捆着。
此刻似乎他似乎是抱住腰被人扛在了肩膀上,脑袋冲着地面。岑路被颠了两下感觉自己要呕吐了,于是激烈地挣扎了起来,两条腿不住地乱蹬。
背后传来一声叫骂:“啧,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我明明给他注射了两天的量!”
岑路看不见周围,可海水的咸腥气随着时间愈发地浓厚,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水汽扑在脸上,心下顿觉糟糕,看来他们已经在虎鲸的掩护下躲过了密布的哨兵,来到码头了。
岑路这下哪肯听话,当即就使了浑身的力气开始扭动起来,虽然两天没吃饭,可在这种紧急关头,狂飙的肾上腺素给岑路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力气,即便是力大如牛的阿翎也一时间制不住肩膀上的人。
阿朗气急了,伸手就要朝这个不听话的脑袋上打过去,却被另一人抓住了手臂。
岑路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旁静静地流淌:“他没力气的,打草惊蛇不是更不好。”听了这个声音之后岑路立马就不动了。
男人说着一口纯正的南国语,低沉的声音又建议道:“先上船吧。我怕呆久了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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