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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浅挡在了她的面前,窦怀叶被梁浅的手劲拽得整个人被甩出去,跌坐在了舞台上。
窦怀叶看见女人的刀再一次朝梁浅的胸口刺了过去,她恐惧得发抖,望着梁浅的背影,腿却软得没有力气,她只能徒劳地大喊:“梁浅!”
这一声尖叫惊醒了舞台上的人,这才纷纷朝角落里看来。有人看出了是怎么回事,恐惧地大叫:“杀人了!”原本井然有序的舞台上一片混乱,人群的哭喊声和嘈杂的求救声乱成一团,副首相的保镖都还在台下,只能听见副首相无力地阻拦摄像机:“别拍了!别拍了!”
梁浅被人群推搡着,直接伸手捉住了女人的刀尖,那人没什么章法,只知道一个劲地用刀往里面刺,虽然表情可怖却也怎么都拗不过受过专业训练的梁浅。梁浅的右手被刀刃割得淌血,却仍然松手不放,眼看着就要拉过刀柄,他却在这时听见了窦怀叶在叫他的名字。
恐惧的,心痛的,像是害怕失去什么的。
梁浅眼中精光乍现,原本捉住了刀刃的手松开了,他身子朝右微微一侧,那只已经被血染得鲜红的手挡在了胸前。女人的刀尖堪堪地错开了心脏,准确无误地扎进了那只放在胸口上的右手指缝里。
梁浅痛哼一声,想不到这老女人的力气用得这么大,把他的手指扎穿了,一直刺进了胸口的皮肤,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肺。他冷笑一声,眼底带着轻蔑看着眼前双眼赤红的女人,心想,今天老子给你占的便宜就到此为止了。
随即梁浅就抬起一直未动的左手,利落地一个手肘敲麻了女人的手腕,抢过了那把沾满了鲜血的小刀,反手便是手起刀落,狠狠地扎进了女人的喉咙。
鲜血“扑哧”一下喷出来,女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翻着白眼朝后倒去,在死亡的前一刻,她竟然还在费力地转动眼珠,怨毒地看了梁浅背后的窦怀叶一眼。
窦怀叶被那一眼看得不寒而栗,大脑不受控制地剧痛起来。女人的脸在她眼前扭曲旋转,直到变幻成某个年轻些的模样, 可那张脸上的表情却不似现在这般丧心病狂,而是带着苦苦的哀求之色:“怀叶,我求你,你走吧,好不好?”
“我儿子他跟军方的人斗不起的。”
女人倒在了舞台上,喉咙里还插着那只匕首,再也不动了。脚边原本洁白的蔷薇花已经被惊恐的人群踩作了烂泥,零零落落地铺散在尸体旁。
梁浅肺部剧痛,再也支撑不住,两膝一软跪在了尸首前面,窦怀叶散乱着头发连滚带爬地过来看他,伸手捂住他胸口上那个不断在淌血的洞,她怕得声音发抖:”梁浅!梁浅!你怎么样!“
梁浅偏头咳出一口血,嘴角带着血沫还在笑:“小……美人……非要我……这样了,你才……担……心……我。”外面沁凉的空气被吸入刺穿的肺里,疼得梁浅冷汗直冒。
“别死了!”窦怀叶大吼,可是那声音在梁浅听来也很小,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梁浅!别死了!”
梁浅躺在窦怀叶的臂弯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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