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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珊不停地问着为什么,仿佛是困扰她多年的疑惑。她努力睁大着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小的时候对于父母的刻板印象就是几个月才能见一次的陌生人。况且即便见到了,也只是照例询问她的成绩,好像她只是一个为学习而设定的机器。
“长大之后我理解他们了,”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因为伤害已经造成了呀。就算我长大之后明白了他们的用心,都无法改变我这十几年度过的孤独和压抑了……如果您真的爱他,请不要伤害他。因为,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不会消失。他这一生原本就不长,不要给他留下遗憾,也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萧珊走出办公室,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谈好了?”林冕靠在外面的花藤上,看到她出来,从藤架上懒懒地直起身子。
“嗯。”
“情况如何?”
萧珊呼出肺中一口长浊气:“我忽然有些理解谢瑜的话了,把自己的伤口撕开,在别人面前流血,真的很难受。”
林冕嘴角微掀:“所以,大多数人会选择把自己的伤口藏起来。”
“伪装太累了。”萧珊感慨道。
“但是伪装有时只是不得已。”林冕垂下眼眸,轻声道。
“林冕?”
“没什么。”林冕抬起头,笑道,“还有很多学生家长的电话没打呢,我们赶紧进去吧。”
支教第十天,周日,午后。
教室里难得没有像一个封闭的蒸笼,而是透着阵阵阴凉。从早晨开始,谢瑜就领着队员们封了门窗,打来一盆盆山泉水冲刷地面,以此降温。
一大群年龄各异的孩子在里面围坐成一个圈,一双双眼睛,全都看着站在圈中心的女老师。
爱美的萧老师今天既没有穿裙子,也没有披散着她那柔亮的长发,而是用橡皮筋把头发拢得高高的,刘海全都梳到后面去,像一个普通的中学女生一样。
她对着下面的孩子鞠了一个躬,微笑着说:“大家好,我叫萧珊,比你们稍微大一点,我今年上大一,已经十八岁了。”
看着萧珊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语气幼稚,下面的初中孩子都笑了。
这是一场专门为留守儿童召开的班会,主讲人是萧珊。
萧珊告诉谢瑜,她希望所有像高小炎一样的孩子,都可以不留阴影地成长,希望谢瑜能够帮助她,给这些孩子一次重生的机会。
但是,高小炎并不想要这个机会。相反,他很烦萧珊这种多管闲事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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