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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珞成正和唐境闲聊当然了,一般都是韩珞成开口,唐境应和、发表几句评论和疑惑。正说到自己上界山求学之事,唐境却忽然持刀坐起,把韩珞成吓了一跳,忙也腾地站起来问:“怎么了?”
唐境早先也征战过浦羲,多年来统领宫城卫,自然有一种军事上的警觉。“车队火光变亮了,我们两都来这里,终究不合适,还是回去说吧。”
韩珞成一拍脑门懊悔道:“对啊,严铭昊在河对岸,快走!”
待韩珞成和唐境回到了营中,才知道是韩珞成自己出了帐篷没熄灯,风一吹,火星沾了幕布,烧了起来。所幸值夜的宫人灭火快,没殃及别的帐篷倒是把韩幼筠的侍女给惊出来了,忙走到那堆还在冒烟的废墟旁来:“公主殿下派我来问,发生什么了?”
“没事,你让幼筠好生歇息。对了,让她离了婚车,到离这里远一点的帐篷去歇着吧,一定把灯灭了。”“诺。”那侍女就下去忙活了。
“看来,今晚是个不眠之夜喽。”韩珞成看着眼前的一堆废墟,叹了口气说:“唐兄,咱们还是去婚车边坐着聊吧,也防死灰复燃。”“好。”
韩珞成和唐境在婚车前点了盏灯,就地坐下。“刚才讲到哪了……哦,对了。我到了界山以后,就随那里的两位老人家学起了经略律法。他们给我的那些书因为都是古书,晦涩难懂,在华天境内实在难以流传。不过所幸他们能懂,我才能博览群书,通晓其义。”
界山?唐境心有所动,问道:“那两位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唔……说来也奇,我向他们学了三年,只知道一位喜欢弹琴,姓凌;另一位喜欢住在船上、钓鱼,人们叫他独舟客。但关乎名号,却从未向我提起过。”
“莫非……唐兄认识?”唐境不由得有些汗颜:原来,那位琴师叫凌缨子,是魏公的同僚;而独舟客是魏公的师弟,擅长暗器,武艺高强。便直言道:“那位凌老先生叫凌缨子,是我师父的同僚。”
韩珞成一听,愣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原来我与唐兄早有缘分,数年前就定下了。”
唐境也不由得有些发笑早知是凌缨子的徒弟,他又何必苦苦试探?想当日师父魏公常常嘱咐:良禽择木而栖。自皇帝派他跟从韩珞成办事之后,自己就一直在试韩珞成的野心和目的,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说那般高尚。
但若是凌缨子和师叔同时选中的人,又怎会有错呢?便聊开了,又问:“独舟客大概是教你兵法吧?”
却不见韩珞成回答,转头看时,却见韩珞成也转头看着自己,脸上分明是惊讶神色,不由得问:“怎么了?”“啊……其实,唐兄笑起来威仪不减,却叫人看起来更容易亲近了呢。”
也更俊俏了。韩珞成憋着半句话没说,也是怕唐境以为自己在调侃他。又忙解释道:“唐兄常以冷峻一面示人,保全父皇的威严,又叫心怀不轨之人不敢接近,这很好。但是唐兄也要想,你十二岁便在父皇身边,父皇待你,比待我们兄弟还宽容。”
“唐兄天天在父皇身边守着,若是父皇天天看到唐兄板着个脸不说话,自然也就提醒自己,要时时守住君王的威严。但若是唐兄能活泼些,父皇在四下无人时看到唐兄,也能略略放松些呐。”
“我们兄弟几个,都没有资格在父皇身边尽全孝道。今天我这么说了,要是唐兄能让父皇今后略微松快些,也就算是珞成尽孝了。”韩珞成心里想到自己的那位父亲那位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像父亲的父亲,不由得有些失神。
于是接着说:“我幼时也不爱笑,也不说话,不如大哥有才,也不如二哥能讨父皇开心,更不如瑜卿可爱,天南殿自然也就常常被冷落。有些仗势欺人的小人越发放肆地轻慢我们,我当时更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也就更不爱笑了。”
“后来,我发现,虽然那些人是那样,但是我母妃还有殿里的老宫人们,都是心地善良、豁达乐观的人。我才慢慢理解:我笑,是为了那些对我好的人看到我时能开心。我不笑,那些小人反而会更在背后说我。”
“再说了,笑一笑,十年少。唐兄常笑,自己豁达,父皇见了,也会欣喜的。”韩珞成说完,便微笑地看着唐境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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