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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城令门口,叶桓微掀开帘子一看此时夕阳在山,街上的行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只见府衙门前的大鼓边,有一个青年,牵着一匹马,似乎在等什么人。那人望过来,正好对上叶桓微的眼睛,忙牵着马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流风哥!”凛风压低了斗篷沿,对来人道:“马交给我,我去办件事,你们去吧。”流风点了点头,把叶桓微接下车。她顺手把一个锦盒交给了凛风,似乎已经事先跟他说好了什么,不必交代,凛风便点头离去,主仆二人也进了府衙。
这京城令虽然在朝廷里不算个贪官,却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在位数年,不求升官发财,只求保全饭碗。这次收押的这个犯人,犯的是寒川叶家的命案,叶家大小姐还专门派人抬了五百两纹银到他家里去,叫他目瞪口呆。
但是却只有两个要求:看好那名犯人,不许叫她越狱;叶家二小姐若来了,除给她通风报信之外,还要义正言辞地拒绝叶桓微提走犯人的请求。中午流风递了叶桓微的话来,他就屁颠屁颠儿地派家仆去送信。只是没想到,叶桓微这么快就到了。
果然,叶桓微一进门,就单刀直入与他说了许颐婧的事。两人磨了半个时辰,叶桓微却没开出什么诱人的条件,最终叹了口气,再三问他能否宽容,被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之后,就拂袖告辞了。
京城令站在门口看着叶桓微和流风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大约小半个时辰后,他正要上车,叶炀钰的家仆便来了。这人下马问了两句话,听得答复,又告退了。
他越来越看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不由得挠了挠头。嗨,管他呢!想起那五百两银子,他便把这不寻常的事抛诸脑后,上车回家了。
凛风自把马车寄存到一处小酒馆之后,便来到了杏林堂小玉失踪、素裁坊关门,如此看来,韩珞成已经和叶桓微失联了半个多月了。按照他们的约定,除非紧急情况,韩珞成不能直接把信送到叶府,只能等叶桓微主动联系他。
唐境的事当然是紧急情况,但韩珞成也知道,事情都闹得那么大了还没收场,那么叶桓微一定不在坤京,而且一定处于极难熬的境地中,才会迟迟不给他送信难道他们的信件暴露了?这几日想到这里,韩珞成总是心急如焚。
叶桓微自离开寒川之后就一直没有给任何地方送信:她已经离开寒川,无论从哪里送信,都很容易暴露自己和“苍穹”。所以此时,叶桓微得到唐境遇刺、暂住杏林堂的时候,便派凛风到了此处,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凛风进了杏林堂,白思荃便注意到了他,两人相视,却不言语,只是颔首示意。继而,白思荃便把他带到了里间,轻轻敲门,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是白少爷吗?请进吧。”
白思荃闻言,推门而入,把凛风引入其中果然,韩珞成正坐在床边,另外一个略显苍白虚弱的青年靠在床头,盯着凛风的眼神虽然平静,却带着几分警惕看见这等面容和眼神,凛风不问便知,一定是唐境。
“凛风?”韩珞成见了他,先是一愣,继而惊喜地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白思荃很识时务地说:“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说着,便带上了门。
凛风也笑了:“公子,您最近还好吗?我们家主子实在是遇到了点事儿,险些就要被关在寒川三个月呢!这段时间,我们快马加鞭赶到坤京,都不敢在路上传信。也是亲耳听到眼线的情报,小的才敢到这里来找您。”
韩珞成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素裁坊关门了,蘅琨酒家和恒坤客栈似乎也改变了经营的人手和模式,我就没敢给你们传信。她怎么样?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虽然有千言万语要表露,却更关心此时她的遭遇和境况。
“唉,我们家家主娶了夫人,夫人又有了身孕,大小姐便以此为借口,说夫人讨厌有羽毛的东西进入山庄,也不许我们鹿鸣居的人离开,必须都待在山庄里,陪同我家主子伺候好夫人。我看啊,主子一定又是挨了一顿骂一顿跪,不得已才顺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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