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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一,蔷薇爬满了烨园的院墙。凛风拿着一个小竹筒一蹦一跳地路过花园小径,步伐轻快。所到之处,一地阳光,空气中氤氲着淡淡花香。此值春末夏初,最是暖煦时光。
路过院墙一角,凛风摘下一朵盛放的红粉蔷薇,转着花枝,来到了水榭前。
“姐姐,鹩哥来信了!”凛风一蹦蹦到叶桓微书桌前,把竹筒和那朵蔷薇一并放在桌上。叶桓微撤开遮在眼前的书卷,凛风索性坐在叶桓微对面,又转起了那朵蔷薇花,笑着问:“姐姐,我帮你把这朵花戴在鬓发上如何?”
流风正在一旁归整受潮的书卷,闻言笑道:“你什么时候见主子戴过花儿?况且寒风不在,主子也很久没梳发髻了,怎么戴花呢?”
凛风一抬眼:果然,叶桓微照旧散着头发,那朵蔷薇也依然摆在原处。她最感兴趣的,只有竹筒里最有价值的情报。心中也一直有一桩憾事,值此便说道:“姐姐,要不把寒风姐叫回来给你梳发髻,好不好?”
叶桓微知道,流风倒还明事理,凛风却最是顾念亲情。本想着让寒风一直待在文云曦身边,但一看线报,再想到凛风,便松了口:“嗯,寒风最喜蔷薇。烨园的蔷薇开得正好,接她回来吧。”
凛风大喜过望,笑着爬了起来说:“我立刻就去备马,现在就把寒风姐接回来!”说完,就要往外奔。
“回来!”叶桓微就知道他是这么个咋咋呼呼的性子,忙笑道:“我一封书信过去,她自己就回来了。咱们去接她,倒显得烨园和文家有什么特定联系似的。坐下,替我磨墨。”
凛风撇了撇嘴,只得坐下来,乖乖拿起了墨块。
这时,正在搬书的流风却开口了:“主子,我今早出去,听说大公子和二公子都要纳妾了。”
凛风一边磨着墨一边说:“韩翎要纳妾?他要是一年不纳妾都是怪事,有什么稀奇的!不过韩纳妾倒很是少见,他不是和他家良娣最恩爱的吗?”可见,这两兄弟平时都没少从下人那里听些小道消息。
流风笑着说:“二公子纳妾是不算稀奇。但是他把府上的一个小妾发卖了,再纳了一个,岂不罕见?听说是端夫人不让他再多纳一个妾了,他才出此下策只可惜了那位被发卖的姑娘,白白浪费了青春。”
“而且,他要纳的那个妾,就是梨花台的新秀,蓝锶姑娘。”流风说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了叶桓微。凛风也放慢动作,静静观察她的神态。
叶桓微也知道流风是在说给自己听,便也不装聋作哑,只淡淡道:“既然成功了,那流风负责互通有无吧。”嘴上说着,却也不看向流风。
“诺。”流风见她并无忧虑神态,便接着一边工作一边说:“大公子要纳的,却是一个,名义上被赶出了邸的丫鬟。主子,碧环姑娘也算是有着落了。”
叶桓微点点头,提起笔来,一边落笔一边说:“这件事办得不错,小玉那边你们都不用管,她自己知道该做什么。现在咱们要做的,一是帮忙护送小公子出京游历,二是尽力搜集韩翎的罪证。”
“哦?鹩哥他们可是有新进展了?”凛风两眼放光,叶桓微点了点头:“我让他们只盯着,不必行动,休要打草惊蛇当下只要稳住韩翎,不让他狗急跳墙,就够了。”
实际上,这半个月以来,韩珞成在朝上虽无所建树,唐境却是在人际来往方面小有所成。趁着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唐境身上的时候,韩珞成却在趁机联络熟知律法的小官,不断整理韩瑜卿的手稿。
昨日得知,韩珞成已经抓住韩翎最重要的几条罪证、对应律例修改出了初稿时,叶桓微还告知他:宁可动作慢些,也不要让韩翎发现律例成型的苗头她实在是太害怕韩珞成出事了。
想想韩珞成回京后第一次受到的赏赐:马鞍,脂粉,手镯,戟。韩珞成不用戟,皇帝还不知道么?可见“安分守己”四字,是皇帝自始至终对韩珞成唯一的期盼。而他的两位哥哥,则更非善茬。
若不从拉拢低级官吏入手,那么他们规划的拉高官下马,也就毫无意义了。而且,接触小官并不会引来太多目光,就算被发现,也能以“熟悉政务”一由推搡。
想到这里,叶桓微本已停笔,却又另开一纸,再写了一封信自然是交给韩珞成的。收笔之时,她还特地嘱咐道:“这封给鹩哥,这封给四公子。另外,去备车吧,我要再去一次杏林堂。”
自上次叶桓微去送礼之后,凛风便不再问她去杏林堂的原因了。岂料道她又补充了一句:“到正门去,咱们看病。”
凛风忙看向她:“姐姐生病了?”
叶桓微撇了撇嘴道:“我可不想再从巷子里偷偷摸摸地进了,还是找个借口,正大光明地进去为好。”
上次她从后门进,是怕被叶炀钰的属下察觉。但看着叶炀钰也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从蘅琨酒家的经营状况就可见一斑。于是便觉得正门进入也无大碍,若是太过小心,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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