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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若是还想知道的再多一点的话,奴婢只能说,小玉是被扔出去的……扔出去的时候,只怕命都没了半条了。”香香见他说的实在恳切,便多嘴了几句:她本来就不是真心为萧兰君做事,萧兰君的做派她也不甚赞成。人命关天,她还是希望韩珞成能解救其家人的。
韩珞成闻言,猛然转过头来看向香香,把她看得冷汗直冒:“公子,你,你没事吧?”
想想那个被毒哑了的歌女,再想想小玉真不知道按照萧兰君的手段,小玉又经历了怎样的苦楚。她在得不到自己的帮助时,内心又有多绝望……
在小玉这件事上,韩珞成从没有追问过叶桓微。不仅仅是因为他相信叶桓微能把小玉安顿好,也是因为他相信萧兰君在和自己和好之后,行为作风能有所改变。
但是万万没想到,先是萧兰君手上又沾染了鲜血,再然后,叶桓微又吃了小玉的人血馒头这也是韩珞成最不敢相信,也是最不能理解的。任叶桓微的势力再微弱,终究有“苍穹”相助,至少能把小玉救回烨园,好生调养吧?
他不敢多想:万一是自己想错了呢?万一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呢?于是,韩珞成慢慢走到书桌后坐下,沉默了片刻道:“出去吧。你的家人,我自会安排的。”
香香没说话,只行了个礼,默默出去了。
燕皓进来时,韩珞成还坐在那儿,歪歪地靠在圈椅靠背上,眼睛定定地看着一个地方。任燕皓如何汇报,都充耳不闻。最后燕皓看出不对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发生什么大事了?”
燕皓是韩珞成十五岁开府时才跟在他身边的,自然不知道他少年时的事,更不晓得韩珞成心中的无力感。韩珞成不便详说,也不看他,只道:“燕皓,我又一次,没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燕皓闻言,便知道自家公子的心病又犯了:早在游学之时,韩珞成便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习惯。当然,那时的韩珞成身子骨弱,“路见不平”归他,“拔刀相助”呢,则一般归在燕皓身上。
可是依照燕皓的武功,若是寻常匪徒还好说。后来韩珞成跟着凌缨子学习,又有凌缨子的挚友独舟客指点练功,好歹也精进了许多。但两人面对比自身强大许多的匪徒时,便无能为力了。
比如说高级的山匪,比如说郡县的府衙。
每当韩珞成无法在这些人手里向弱势群体讨要回权益时,就必然有这么一遭。最初还是喝酒、大哭、打砸东西。但后来再有这种情绪,也就归于沉寂了。
其实燕皓更愿意韩珞成哭骂发泄出来正如那天唐境拂袖离去时,他在萧兰君和林琅面前的表现一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一腔愁情郁结五内,再熬出几根青年人不该有的白发。
“公子,别难过了。待会儿见到叶掌柜,就啥都能解决了。”燕皓所言,是安慰之语,却也是心里话:“叶掌柜最有本事,那么多事她都解决了,这次也一定行!公子与其在这里闷闷不乐的,不如放轻松些,待会儿见到,叶掌柜也不至于担心公子啊。”
想到叶桓微,韩珞成顺了顺腰间半块珏上缀着的穗子,又把那半块珏解出来,握在手里,问道:“燕皓,你说小桓会利用别人吗?我是说,那些无辜的人。”
燕皓有些懵:他着实没想到韩珞成会问出这个问题,想了一想才道:“公子,不管叶掌柜会不会利用别人,初衷都一定是为了公子。她是公子的谋士,公子不是还常说,她是你的知己吗?既然是君臣,是知己,就应该相互信任,至少也得问一问再说吧?”
韩珞成苦笑着把刚才香香所言细细说了,又讲了自己的推断:“小桓虽然在京城的势力不大,但要是想带走一个成邸赶出去的家奴,好生将养,并非难事。况且她又时刻和小玉保持着联系,怎么可能会任由她满身伤痕,还流落街头呢?”
燕皓一听也惊了:“天呐……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咱们成邸滥用私刑,草菅人命,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那还得了?”
燕皓的重点虽然偏离了韩珞成原本真正在意的点,但也提醒了他:现在他还不得宠,不引人注目,成邸出几条众人眼中所谓的“贱命”,也不会有人关注。但他日有人受指使来诬告,哪怕受害者只是几个奴隶,只怕也难撇清。
韩珞成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累了,歇会儿。晚饭我就不吃了,一更时分叫我。”
燕皓忙点了点头,服侍他睡下。直至戌时初刻再进屋时,却发现韩珞成醒着,也不着外袍,只靠在床边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压根就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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