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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没有把那名歌女的伤势告诉公子,是想着良娣兴许会改过自新但是现在看到小玉这样,也就不敢奢求了。”叶桓微见他这般,还是多问了句:“但是我更怕的,是公子寒了心。殿下确定要知道吗?”
韩珞成往前探了探身子道:“快说!”
叶桓微低头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双腿被打断,还割了手筋,眼睛被刺瞎,耳朵也聋了,舌头也被割了。全身上下多处伤痕,却没有一处致命的。如此刑讯手法,实在是……专业过人。”
“稀奇的是,一张脸却还好好的,一点皮也没破。”叶桓微的眼神深邃至极,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泛着猫眼一般的光泽:“公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韩珞成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叶桓微看得出来,他已经无地自容了: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补偿那个歌女,又或许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萧兰君。
更重要的是,若是在以前,萧兰君这般为人,韩珞成冷落她,找个错处禀告皇帝,或是使点手段逼她做点错事,再休妻另娶,也就罢了。但是如今萧兰君已然有孕在身,又叫韩珞成该如何对待她和那未出世的孩子呢?
叶桓微很快又接着说:“不过公子放心,我已经把她安置在府中,请了大夫来照料。这八个月以来,她恢复得还不错。双腿已然无力回天,但手还能动一动,只是拿不起任何东西罢了。她的五识已然全部被封闭,无法与人交流,也得不到回应。”
“所幸,也不知是那些人无计可施还是怎么的,她的嗅觉居然还在。若不是嗅到兰花香便放声大哭、咿呀叫喊,碰到箫时又还能辨认得出来,我还无法确认,就是萧兰君所为呢。”叶桓微故意把语气放轻,生怕韩珞成一时受不住,昏了过去可就麻烦了。
“公子,这个歌女,也是苍穹的人。她既然废了,烨园自然照顾她一辈子,绝不言弃。”叶桓微安慰道:“今日我所说过的这些话,公子即便承受不了,也要藏在心底。无论公子心中对萧兰君如何,都该做个样子出来。”
“萧兰君是陛下的眼线,公子已经成功地拉拢了一半,若是此刻便放弃,公子脱离了陛下的视线,成邸还不知道又要被安插进什么样的人。”叶桓微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扶了他一把:“公子,起来吧。”
谁知,韩珞成却软瘫在那里,纹丝不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叶桓微见状,便跪下来安慰他:“公子,此事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想到,她会是那样狠毒的人……从今以后,我定然不会再让任何一个手下的人落入她手,公子,别难过了。”
谁知韩珞成却突然转过头来,幽幽地看着她:“你是不是……骗了我?是不是因为你觉得萧兰君并非良人,所以捏造这些话,来骗我?”
叶桓微闻言一歪头,笑出了声:“公子现在还学会自欺欺人了吗?”
韩珞成一抬手,叶桓微手中的半截袖子便脱了手。他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她是陛下派来的监视者,你讨厌她,所以污蔑她,来削减我对她的情感,让我远离她,是这样吗?”
叶桓微闻言,缓缓站了起来,才道:“公子,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远离她?”
韩珞成移开原本在她身上的目光:“我不知道!”
叶桓微退后两步,吼道:“正是因为她恶毒至极!”想起今天韩珞成所说的话,叶桓微怒道:“她如此冷血,如此有手段,公子还要接近她,你……你是我的主君啊,若是出了事儿,你以为她会在意吗?到那时,我又该怎么办?”
韩珞成从未见过叶桓微这般声嘶力竭地吼人,一时把他吼醒了:不管怎么说,自己这番话绝不是礼贤下士的主君应该说出来的,一时也有些心虚。
叶桓微从韩珞成进门的那一瞬间起,就一直多思多虑,心想着自己的过失,还要安抚韩珞成的情绪,忍了许久,险些要爆发,却还是忍住了,颤声道:“公子,你今天不冷静,我也鲁莽,咱们不能再聊了,您好自为之吧。”
听她说完这句话,韩珞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闻得房门一开一关,脚步声远去了。
叶桓微从蘅琨酒家里出来,步伐极快,上车便道:“走,回府!”言语间尽是火气,叫凛风都吓了一跳:“姐姐,怎,怎么了?”
叶桓微没答话,只是呼吸声异常沉重,仿佛憋着什么事儿。凛风极少见她这般生气,不敢再问,小声“驾”了一声,便赶着马车离开了。
到了烨园门口,叶桓微下了马车,踏入府门。谁知流风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是一派惊惶沉痛之意:“主子,主子!”
叶桓微见流风这副模样,心下一惊:“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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