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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姗坐在床边侍奉,见了韩珞成,正要站起来行礼,却被韩珞成制止了。白姗会意,起身站到了一旁。
韩珞成走到床边坐下,接过白姗手里的丝绢,轻轻地给眼前人拭去额上、脖颈间的汗。
谁料此时,萧兰君的睫毛动了动,却睁开了眼,朝他极疲倦地一笑,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不是没话说,是果真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能拽住他的衣袖,轻轻扯着。
韩珞成见状,忙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她脸边。
却听得她虚声道:“珞成……这件事,已经大白于……天下……不必,再忧心了……”
闻言,韩珞成的眼底瞬间泛起了一层雾:原来,萧兰君早就知道了此事……虽然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的,但此情此语,却是叫韩珞成再难平静——他满心都是欺她瞒她,到头来,她却依旧诚心以待,实在是……
他一条手臂环抱住了萧兰君,轻声说:“我知道了,乖,睡吧。”
萧兰君听了这话,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才又闭上了眼。
待她的呼吸声平稳下来,韩珞成慢慢直起身子,给萧兰君盖好被子,挥退众人,自己也出了卧房。关上房门,韩珞成叮嘱白姗:“良娣正累着,让她好好休息。我要去面见皇后娘娘,迟些便回来。如果有人来问前因后果,你就如实回答。”
白姗有些疑惑:“任何人来问都能说吗?”
韩珞成点了点头:“如果有人告诫你不可再散播此事,你就此打住便是。但在此之前,知道的人,多多益善。”
白姗颔首称诺,韩瑜卿又上前来问:“四哥,究竟发生了什么?要禀告父皇吗?”
韩珞成轻轻拉着韩瑜卿的衣袖往外走,到了庭中才停下了说明了一切。末了,又沉声说:“我已经派了人去尽量散播此事,现在也正是不忙的时候。瑜卿,还得麻烦你去禀告父皇。毕竟……父皇还是愿意听你说话的。”
韩瑜卿听了韩珞成的一席话,与韩婍容的反应无几:“我在宫里住了十几年,还从未听过有这样的事情!四哥你放心,我必然请父皇严惩那些阉宦!”
韩珞成安慰他道:“也不必如此激动。瑜卿,待会儿你去说这件事的时候,必得沉稳一些——父皇久居宫闱,不是不知道这些事。几年前,宫里也禁过这样的地牢,但是从今日的事看来,成效也不甚卓然。这样的事物如果没有父皇首肯,是不可能留存在宫里的。”
韩瑜卿一开始还是一脸疑惑,正要问时,却恍然大悟了:“四哥的意思是,这些所谓的‘罪奴’,其实是父皇母后首肯之下,给那些宦官的泄欲之物?”
见韩珞成点了点头,韩瑜卿满心难以置信:“如此不堪之事,居然是……唉,好吧,我知道该如何向父皇禀告此事了。”
韩珞成拍了拍他的肩膀:“所谓‘帝王一怒,血流千里’,今日父皇心情大好,你此去,还得彻底打乱他的好心情,这件事才能令行禁止。四哥信你,去吧。”
果然,韩瑜卿见到皇帝时,唐境就在一旁陪着他观赏御花园中盛放的各色牡丹——唐境穿着官服,看来是禀告完了强占民田案的最新进展,正可放松片刻,皇帝才有了赏玩的兴致。
“瑜卿来了?好啊,瑜卿,快过来看看!”皇帝正看到一株粉白色含羞欲放的牡丹,难得有了笑意:“你看这盆二乔,将放未放,孤想你母妃最爱此花,不如你待会儿带回去,放在她屋里给她解闷,如何?”
韩瑜卿微笑着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他记得幼年时,父皇也曾对着一株二乔牡丹,问过他同样的话。
七八年来,薛昭仪学昔日的襄夫人学得可谓入骨三分:从来都是一袭浅色长裙,从来都是半披长发,从来都是细声细气,从来都喜欢淡雅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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