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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韩婍容也没闲着,听叶桓微的嘱咐,先到了上书房。
“小公子,没打声招呼便前来打扰,衡安冒昧了。”韩婍容礼数周全,不打算开门见山,倒要先听听韩瑜卿自己的意见。
“瑜卿这里简单朴实,郡主姐姐能来看看,我已是喜不自胜了,何谈冒昧呢?”韩瑜卿也不傻,虽说韩婍容曾与她有过交集,但终究算不上熟络。此番前来,定有要事,便邀她上座,自己也坐在茶桌前煮起了茶。
“小公子过完生辰,就要外出游学了吧?”韩婍容笑着问:“我听颜妃娘娘说,小公子志在云中郡,可现在昆江边正闹水患,公子的行程怕是又要延期了吧。”
“昆江又闹水患了?”韩瑜卿闻言,突然停下动作抬起头来,一脸惊疑:“父皇不是去年才加固了昆江的岸堤吗?今年不过才下了几场暴雨,怎么会……”
韩婍容叹息道:“我今天进宫,也是为了此事。刚才来的路上遇见了唐侍郎,他说此次灾患累及两郡百姓,又突然爆发了瘟疫。现在还不到秋收之时,各地都缺粮,罔论是受灾的郡县了。衡安想着,府上也算有些积蓄,便想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又不知道宫中的娘娘们是否也有此意,便进宫来问问她们,是否愿意与衡安一同行此善事。”
“还有瘟疫?”韩瑜卿更惊了,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茶具,凝眉道:“我刚才恰好翻到了前朝的历史,记二十多三十年前也曾爆发过一场瘟疫,死伤无数——这瘟疫究竟是个什么病?怎样才能制止其蔓延呢?”
韩婍容闻言,思考了片刻,叹道:“惭愧,衡安只想着尽快筹款为灾民们购置物资,却连瘟疫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不过我比小公子虚长几岁,听祖母和母亲说过,那是一种会传染的病,照顾病人时必须戴着面罩。对于青壮而言,这种病不难熬,一般病死的,都是老幼妇孺。”
韩瑜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但很快他又想起来:“郡主姐姐,除了宫内,何不把皇亲国戚们也给算上呢?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我相信他们就算自己不愿意捐,迫于压力,也会给予灾民们帮助的。”
韩婍容叹了口气:“这些都容易,娘娘们都是慈善之人,一旦内宫开始捐,皇亲国戚们自然也会应承。但婍容现在担心的是,这些物资钱款捐赠出来之后,是由何人支配,又会不会被剥削呢?”
闻言,韩瑜卿轻松一笑道:“这个郡主姐姐可以放心,户部尚书师从许大学士,是少有的忠正贤良之臣,我想他大概就是此类事宜的负责人。姐姐将钱款物资上交国库之后,相信父皇也会让这些东西发挥作用的。”
韩婍容摇了摇头,两瓣秀眉蹙在一处:“公子既然才读了前朝史书,怎么不知道当时的瘟疫是因何而难以缓解的呢?我才说过,瘟疫于青壮而言不难熬,但据说当年明明已经有了治病的良方,百姓们却无药可用,最终只能病死。公子知道,他们为何无药可用吗?”
见韩瑜卿一脸懵懂地摇了摇头,韩婍容叹了口气,接着说:“是因为当时华天的富商提前得到消息,与当时的高官联合,把几乎全国关于治疗此类病症的药材都垄断了,企图发国难财。而各郡县的官员又把国库调拨的钱款层层剥削,买不得药,这才让瘟疫肆虐如此之久啊!”
韩瑜卿闻言,浑身上下登时起了鸡皮疙瘩:“竟有这样违背人伦的事……所以郡主姐姐是担心,这些钱财流到下层官员手里会被层层盘剥,才来找我商议么?”
韩婍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公子勿怪,大公子今日称病不朝,二公子又十分颓靡,四公子又被陛下派去治理水患,只怕不日便要启程。纵观平辈之中,我也只有小公子能商议此事了。那么公子又有何良策,能妥善处理这些款项,不被地方官员剥削呢?”
韩瑜卿站起身来,看向门外,看了好一阵才道:“不经过地方官员,就可以不被剥削了。”
“这……也太难了吧。”韩婍容有些讶异他出了这样的主意,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说:“治理灾患,本就是朝廷指派,地方完成。上下协调才能有条不紊。若是不经过地方官员,朝廷也没有那么多自律的高官能到各处调配物资啊。”
“这容易。一个人领队把物资直接押到地方,在派出自己身边可信的人作为使者,到各郡县去直接分派物资,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韩瑜卿转过身来看着她说:“因为郡县官员碰不着物资,而使者们则没有地方能藏物资。再者,使者也足够忠心,在委以重赏的情况下,是不会冒着剥皮的危险贪这点小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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