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既有现在,何必当初?”韩珝偲这一笑似是苦笑:“你可知你当年这一眼,毁了三个人,不,五个人?”
“你明明知道我对那个姑娘不一般,为何还要对你父亲说就要嫁我?你知道皇家险恶,为何硬要与我生儿育女?”韩珝偲顿了顿,接着说:“如果当年你做了另一个选择,也许现在,你会过得很好。”
“你帮着皇后做事,我不是不知道。”韩珝偲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告诉你,皇后没有后悔的机会,因为她生了我。你也没有后悔的机会,因为你是公孙家的女儿。”
韩珝偲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那个姑娘和我,也都没有机会了。因为她死的时候,韩珝偲这个人,也已经死了。你想嫁韩珝偲,却只嫁给了大公子。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你我,都在命运的股掌之间?”
韩珝偲不知道,他在说出这句话时,公孙南萍滴下的那颗泪珠,也象征着她那颗心里对韩珝偲的情意,已经终结了。
“不过你今天倒是让我认识了一个词,”韩珝偲把目光移开,淡声道:“‘心上人’,从今往后,我就知道怎么称呼她了。”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往小花厅走去,独留下了公孙南萍一人。
她扶着一旁的柱子缓缓跪下,指甲抓着圆柱划过的痕迹,像极了禽鸟绝望时,在牢笼中挣扎留下的印记。
孙碧环远远看着韩珝偲到了,瞧着脸色不对,微笑着迎上去说:“公子快请坐下吧,先喝一小碗冰镇的酸梅汤,解一解一路而来的暑气。”
韩珝偲见着孙碧环,心情也好了许多,点点头坐下来,饮了两口酸梅汤。见孙碧环没问他何事恼怒,这才犹豫着开了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那么晚到呢?”
孙碧环眨巴着眼睛,笑着说:“公子既然有事耽搁了,便耽搁了。若是公子想说,自然会告诉妾身的。”
韩珝偲笑了笑说:“就你机灵,你不问,我还不想说了呢。”话是这么说,可很快又放下了汤碗,叹了口气:“我刚才在来的路上,遇着良娣了。”
孙碧环早就料到他会向自己倾诉,也不觉得奇怪,又替他舀起了米饭,一边说:“那想来,公子定然是与良娣商议些什么事,这才耽搁了。”
韩珝偲冷笑道:“并非商议,是她心里鬼鬼祟祟,想起了过去的事情,说后悔嫁到偲邸来罢了。”
听到这里,孙碧环愣住了,很快给韩珝偲添满了饭,一边把饭碗端到韩珝偲面前一边嚷道:“良娣被公子明媒正娶到了偲邸,与公子的感情又这般深厚,怎么还会后悔呢?”
韩珝偲狐疑地看了孙碧环一眼,确认过那眼神分明便是无辜之状后,才端起了饭碗说:“我与良娣感情不合,你们瞧不出来?”
孙碧环愣了愣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以为良娣和公子,不过是面上不和,各自都想把持偲邸罢了。”
韩珝偲笑了笑说:“你的心思也忒简单了。我身上诸事繁多,良娣本来就掌管着偲邸又有什么可吵的?说到底,是她太贪心了。”
孙碧环闻言越发不解了:“那……我就不明白了。”很快她又把话锋一转,笑着说:“不过公子有此一言,定有公子的道理。”却是只字未提让韩珝偲和公孙南萍重修于好之事:韩珝偲对公孙南萍已是心中生厌,她自然不会去踢这块铁板。
“你不必明白。”韩珝偲突然充满笑意地看着她:“等这段时间过去,即便你什么都不明白,也能安安稳稳地陪在我身边。现在你只需继续帮我盯着她就好了,知道吗?”
孙碧环乖巧地点了点头,也端起了碗筷。
坤京中绿榕枝头的蝉又骚动了几日,终于在某一晚被轰天的动静掩盖住了。
韩珮翎手中抓着剑,剑尖滴落下丝丝血迹,眼前的宫城卫随着手中戟的落地而跌倒。他身后是九百多名地下军队精心培育的死士,他自己则穿着银甲,很有决一死战的气势。
看着眼前的宫门轰然大开,韩珮翎一只手搭在了握剑的另一只手上,用尽全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想着叶昭钰的那些话,又想到了今天连续几个出动到偲邸去的太医,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把握。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