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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燕庭自然是说不过叶桓微的,既然说不过,也不能上手,自然要做点别的事情。她气不过,看见了放在档案室门口的那一沓即将为叶桓微所整理的资料,竟把它们一脚踢翻在旁边的炭盆里。
“你干什么?”叶桓微见状,皱了眉:“这些案卷,可都是宫正司要紧的名目,你不分青红皂白破坏了这些东西,不好交代吧?”
何燕庭见那些卷宗名目都烧了起来,得意洋洋地朝她一笑:“叶尚宫,今天除了你我,可没人知道本官来过此处。宫正大人说这些东西都交给你负责,损坏或是出了别的事情,可是要另外算账的。”
叶桓微这才想起来何宫正说的那些话,皱着眉看了一眼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想救回来,怕也迟了。
何燕庭笑着说:“这宫正司虽说是六尚总管部,但毕竟与本官交情深。此处人虽然不多,但若是宫正大人问起来,也都不会说是本官销毁的这些名目。叶尚宫,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何尚筵,亏心事做多了,可是会有鬼敲门的。”这时,叶桓微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去:不正是刚刚才分别了的荣羽裳吗?
何燕庭见荣羽裳来了,心中不由得讶异:这小贱人,不是早早地就去了尚仪局吗?怎么还能恰巧看见自己故意烧毁了那些名目文卷呢?
更重要的是,何燕庭心虚于之前两人的恩怨:原先荣羽裳受人举荐来了尚仪局,也算是小有成就——至少是在陛下面前被夸过,还曾有传言要晋为宫妃的人。
那时何燕庭坐不住,以为荣羽裳最有可能的去处是升任高阶女官,于是使了个绊子,让荣羽裳进了尚宫局——可巧,当时的司刑正是彩玟。彩玟受她的嘱托,险些把荣羽裳弹琴的手给废了。
而荣羽裳沉冤得雪之后,虽然也对她没什么敌意,也素来不敢惹何燕庭。但何燕庭心里清楚——若是将来她找着了自己的错处想要倒打一耙,自己怕是没那么容易承受得住。
不过即便如此,何燕庭也不愿在表面上落人下风,于是冷声对朝她们走来的荣羽裳说:“你不是应该在尚仪局做事吗?怎么还有闲心思到这里来?”
荣羽裳微微朝她们二人行了一礼,叶桓微也行礼回之。荣羽裳微笑着对何燕庭说:“何尚筵此刻不应该在尚筵局准备各位主子们的午膳么?怎么还能在此烧毁了叶尚宫负责的文卷?”
何燕庭冷笑道:“本官做什么事,与你何干?荣尚仪须得明白,在这六尚之中,少说多做,才能活得久一些。”
荣羽裳微笑着颔首应道:“何尚筵所言极是。不过羽裳以为,羽裳现在所为之事,也是在为宫正大人谋求六尚的清净,为陛下和皇后娘娘纠察这六尚中不平的现象。”
何燕庭闻言笑出了声:“你是什么人?还有脸拿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名号干活!怎么,有的人不要脸,你这靠脸吃饭的小贱人也跟人家一样,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哥?”
叶桓微笑了笑说:“荣尚仪无需多言,我想即便荣尚仪没看见这一幕,我们二人到皇后娘娘或是陛下跟前去辩白,还指不定是谁得担责呢。”
其实叶桓微心中也疑惑:前几次见荣羽裳,她本就畏畏缩缩,又不如卢晚舟那般直来直去,还曾经为何燕庭所伤,怎么还敢来帮着她对付何燕庭呢?这其中必有缘由!
荣羽裳笑着看向叶桓微说:“叶尚宫受陛下和皇后娘娘器重,自然如此。但是叶尚宫却也别忘了,宫正大人才是咱们直属的上司,若能在她那里解决,还是不为陛下和娘娘所知的好。”
“羽裳也是怕宫正大人一时无法分辨,才留了下来。”说到这里,荣羽裳又看向了何燕庭:“何尚筵如果知道自己做错了,便请自觉到宫正大人处领罪吧。”
“你的眼睛,是被你们尚仪局的鸟啄瞎了?”何燕庭盛怒,盯着荣羽裳看:“本官做错了?本官做错了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官毁了她的文卷?本官看你们二人就是结党营私,想合力诬陷本官!”
说到此处,见荣羽裳和叶桓微都冷眼看着她,何燕庭自知理亏,想着还是得快些脱身,否则再来个什么人便麻烦了,于是忙道:“本官还有要事,今日就先放你们一马!来日若再敢如此,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说着,何燕庭一甩袖子,便领着身边的两名宫女离开了宫正司,独留荣羽裳和叶桓微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何燕庭离去的方向。
见何燕庭的身影消失了,荣羽裳才转过头来看向叶桓微,微笑着说:“叶尚宫险些便遭人污蔑了,幸亏我的荷包落在了宫正司正堂,回来寻时才看见了这一幕。”
叶桓微也笑着对她说:“多谢荣尚仪替我脱身。不过只怕今天荣尚仪得罪了何尚筵,你们二人过去又有恩怨,怕是以后会生出龃龉吧?”
荣羽裳微微低下了头:“无妨,叶尚宫既然是对的,那何燕庭之前也曾害过我,我不说凭着良心,就凭当日之仇,也得站出来为叶尚宫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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