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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姮疼爱萧姵,但她并不认为自家妹妹娇生惯养。
一个三岁就开始习武,十几年来风雨无阻刻苦用功,敢于同任何一位武功高强的男子叫板的女孩子,这四个字根本不配用来形容她。
至于说在桓家活不下去,那就更是个笑话。
且不说小九不是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桓郁难道是个摆设?
他能在乔氏手底下长大成人,而且还出落得这般优秀,就已经足够证明一切。
桓三公子的生母乔氏,其父不过是天水郡一名普通的乡绅,在爵位的争夺中乔家完全使不上力。
她所倚仗的人无非就是两个,一是如今的天水郡公桓岩;二是老郡公夫人许氏。
从桓郁的话中不难听出,老郡公和郡公看中的继承人都是他,因此桓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因为乔氏改变主意的。
老夫人许氏就更靠不住了。
她满心想的都是让长子桓崧一脉继承爵位,又岂会与乔氏坐同一条船?
更何况桓三公子一向唯桓郁马首是瞻,乔氏想要作妖,还得看她儿子答不答应。
萧姮当初之所以不想萧桓两家联姻,并非真的担心小九会受委屈,而是不想让她被内宅中的这些恶心人的破事情绊住脚。
如今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再去计较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世事难两全,既然看中了桓郁这个人,就必须得接受他那不够完美的身世。
只要夫妻二人一条心,萧姮相信他们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
太后见她对自己的话不太上心,眉头紧蹙道:“阿姮,你可不能像小九一样单纯。内宅里的那些事情你比哀家更清楚,那些个女人可不吃横冲直撞这一套。
小九武功再高,她还能对桓家的夫人们动刀动枪?”
萧姮道:“儿臣知晓您是好意,只是……”
“是哀家没有把话说清楚,桓家的事情可比你想象中复杂多了……”
太后遂把花夫人告知她的那些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花钱氏的话绝对靠得住,她的姐夫就是陇西郡的裴郡守,桓家的事情他们清楚得很。”
萧姮道:“母后,萧家人也不愿小九远嫁。可人无信不立,话是小九自己说出来的,就一定得做到。
儿臣这条命都是桓二公子救的,怎能让人家名声受损?”
太后被她拿话一堵,有些不高兴了。
“那你就不怕别人说你用妹妹去报恩?”
“怎会……”萧姮失笑:“母后想太多了。”
太后松开她的手:“罢了,哀家老了,哪里还能管得了这些事,你自个儿好好琢磨。
你身体才刚好了些,哀家就不打扰你休息,先回去了。”
说罢她制止了萧姮起床的动作,自己缓步走出了内室。
把太后送出风荷殿后,寄梅回到了内室。
“娘娘,太后已经走了。”
萧姮依旧歪靠在床头,问道:“本宫让你打听的事儿呢?”
“奴婢打听清楚了,花夫人是前日去的木樨殿,陪太后娘娘说了两个时辰的话,还一起用了午膳。
昨日陛下与您说完话后去了一趟木樨殿,一直待到天黑才离开。”
萧姮陷入了沉思。
花夫人告知太后桓家的事情时,她所中之毒还没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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