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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来去匆匆,兄弟二人还没有寻到机会好好畅谈一番。
桓郁对荣王的印象,尚且停留在陛下遇险那一日。
那日陛下与荣王抓阄,他和阿际皆被荣王抽中。
荣王待他们二人极为亲切,甚至问起了他们的婚事。
当时他说长辈们已经开始打算,只是尚未寻到合适的人选,荣王立刻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很明显,荣王有意在他们兄弟中间挑一个做女婿。
当时阿际挤眉弄眼的,分明也看懂了荣王的用意,但他肯定以为荣王看上的人是自己。
可听他方才话里的意思,莫非在自己离开行宫这段日子中,荣王竟对他做了些什么?
至于花轻寒的那位文弱书生父亲花侯,桓郁与他的接触不多,完全想象不出他有多大的本事。
桓际挨着他坐下:“哥,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惹上魏鸢和花轻寒。
不惹上他们两个,他们的爹也不会注意到我这个人。
如今我算是被这两位身份尊贵的大老爷给盯上了,哪家还敢找我做女婿?”
他的遭遇听起来很惨,就好像他是被几家恶霸争夺的民女一般。
可桓郁分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嘚瑟。
他用手肘拐了弟弟一下:“你这臭小子,哥对你说过的那些话都忘了?小心祖父给你吃军棍!”
桓际吸了一口气:“哥,你就不能轻点儿……你的话我哪儿敢忘,荣王的女儿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去招惹?”
桓郁笑道:“荣王的女儿你是没有见过,那花侯的女儿呢?”
“我也没有招惹她啊,是她自己……”
桓际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原来你看见我和她吵架了!”
桓郁点点头,表示他的确看见了。
桓际大声分辩:“你不要乱想,我是和花晓寒吵架了,可那还不都是因为你啊!”
桓郁暗暗好笑。
常言道有理不在声高,某些情况下声音越大就越心虚。
阿际性格开朗,从小便很少与人结怨,更别提与一位柔弱的女孩子斤斤计较。
可他与这位花姑娘打从初次见面起便争吵不断。
要说他们二人之间一点问题都没有,谁会相信?
桓际见哥不信自己,越发着急了。
“我就是看她中暑了所以才送她回去的,又听她说花轻寒病了,顺便去看了他一下。
哥,花轻寒是因为你和小九的婚事才病倒的,我去瞧瞧他没啥问题吧?”
听说花轻寒病倒了,桓郁心里非常难过。
他本无心伤害任何人,但终究还是伤害了。
花轻寒和魏鸢不一样,他对小九的情意同样是真诚而纯粹的。
可惜小九只有一个,而且她的想法不是旁人能够左右的。
他这个看似得偿所愿的人,其实距离目标还非常远。
“阿际,花世子的情况如何?”
“花晓寒说,花轻寒听说皇后娘娘服用了你寻来的解药把毒解了之后就病倒了。
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还一直在念叨小九。
不过我跟着花侯去瞧他的时候,他的高热已经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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