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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桓郁的述说,桓老郡公陷入了沉思。
萧姵不敢打扰,轻轻站起身倒了两杯热茶。
桓郁接过茶杯轻啜了一口,就听桓老郡公问道:“郁哥儿、小九,你们觉得姬凤濯此行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桓郁道:“我们只和他见了一面,虽然交谈了几个时辰,也涉及了好几个话题,却都只是流于表面。
所以他此行的目的,孙儿暂时不想下结论。”
桓老郡公看向萧姵:“小九说说你的看法。”
“最初听祖父说姬凤濯想要见阿郁,我以为他和十九年前一样,就是想要利用桓家和我的关系谋求与姐夫会面,甚至向大魏借兵。
不过,那一日听父亲说了锦国如今的局势后,我也有些拿不准了。”
自从得知了妻子的真实身份后,桓岩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一开始他时而沮丧、时而癫狂、时而颓废,整个人都陷入了混沌之中。
后来人倒是清醒了,却整日都看不见他人影。
不在府里,不在大营,亲朋和下属们也不知他的去向。
妻子儿女不敢干涉他的行动,桓老郡公则是不想阻拦。
儿子毕竟已经三十多岁,又憋屈了近二十年,有些事情必须让他放手去做。
“折腾了几个月,他都查出些什么了?”桓老郡公问道。
“父亲说,两个月前,锦国西南方的八个郡已经被姬凤濯尽数拿下。
以他如今的势力,虽不足以立刻夺回皇位,但朝廷也无力进行剿灭。
锦国皇帝年纪老迈,又早有龙体不适的传言,众多皇子皇孙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谁都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继承皇位。
在这种情势下,他只需稳扎稳打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重夺江山的机会是很大的。”
桓老郡公道:“所以你认为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必要向大魏借兵了?”
“这就得看他是怎么想了。他已经在外流亡了二十多年,眼看着夙愿即将达成,一时间沉不住气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才说拿不准他此行究竟有何目的。”
桓老郡公点点头:“他能不能沉住气老夫管不着,但你们两个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桓郁笑道:“祖父放心,我们之所以没有回府,就是想要晾他几日,让他好好醒醒脑。”
“姬凤濯倒是不难应付,反倒是那位嘉兰公主姬灵玉,你们一定要小心。”
两人再次做了保证。
桓老郡公又道:“小九,昨日老夫还去看过离鸿,你那骑兵队如今已经凑足了五百,操演起来似模似样的,老夫瞧着都眼热。”
“五百人!”萧姵惊呼了一声。
小贝非常清楚她对骑兵的要求有多高。
去年他们还在京城的时候,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招募了不到一百人。
她嫁进郡公府才三个月,居然就增加了几百人?!
究竟是天水郡的年轻人资质太好,还是小贝那厮学会偷工减料了?
她的一颗心直接飞到骑兵队去了,哪里还坐得住。
桓老郡公打趣道:“你那椅子上有钉子?”
“祖父,我想去小贝哥哥那边瞧瞧,让阿郁陪着您好不好?”
“你不吃晚饭了?老夫可是吩咐人准备了好几样你爱吃的菜,差不多也该好了。”
“您让伙房的人给我每样都留一点儿,我先走啦!”
萧姵行了个礼,又对桓郁笑了笑,小跑着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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