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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报你的名字?”黄少珍已经习惯了这个徒弟的“无知”,“你是男人但是更是夫人,所以不可能让你去参军的。”
“不过应该可以随行,毕竟这府兵都是自备干粮军械,带上几个人也是允许的。”
肖潇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暮雨的话,那么我就跟他一起去。”
无论肖潇有多么期望江祖勋做个人,但是似乎越是不希望发生的事往往就会发生,第二天官府来人的时候江祖勋的腿突然就骨折了,而且还是两条。肖潇心里知道他肯定是为了不去参军故意的,但是官府的人来要求报名字的时候他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暮雨的名字被写了上去。
逃跑?那就是欺君,两个人一旦被抓就要砍头;和江祖勋吵架?他的腿断了,怎么都不可能再去参军,江家只剩下江暮雨。更不要说把江暮雨的腿也弄断之类的,这名字报上去,就是双手双脚断了、拖也要拖去襄城。
“我们找人代替他怎么样!”肖潇急切地抓着刘凯泽的手,最近他越是想这件事就越是心里躁得慌,“他才十一啊!我看那军帖上写着他十五岁,我们找个十五岁的少年来替代他绝对没有问题!”
“江暮雨是孩子,别人家的便不是了?”刘凯泽摇摇头,“都说过你不用这么担心了,这一次我也会跟他一起去,你难道连我也信不过?”
刘凯泽不是没想过找人代替,但是这个建议却是被江暮雨本人否定了。或者说,这府兵如果想的话有很多种方法可以逃过,只是江暮雨不愿意罢了。他不愿意永远活在谎言之中,他不愿意永远活在肖潇的羽翼之下,不愿意这一辈子都只能做江家的二少爷。
他渴望建功立业,而最好的地方便是战场。
他的武艺比一般人更高,他读的书比大部分人都要丰富,可是因为年纪,江暮雨如果走仕途的话至少要十年才能做官,乡试,会试,殿试,任由他百般聪明却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三年一次的考试制度,只能白白消磨时间。如今有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摆在面前,江暮雨为什么要推开?只是绝对不能让肖潇跟去,因为他还没有能力护得他周全。
江暮雨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刘凯泽,希望他能配合自己劝告肖潇留下。可是肖潇这个老父亲怎么可能放的下心?因此任由刘凯泽如何保证自己会护住江暮雨,但是肖潇依旧执意要做随行人员,跟着江暮雨去襄城。
“对不起。”
江暮雨将因为喝下迷药而昏睡过去的肖潇抱到床上,这便是他为什么这段时间只让刘凯泽劝说,因为他需要肖潇对他毫无戒心,才能成功在这一天用迷药放倒他。江暮雨留恋地看了一眼肖潇,随即将一封信仔细放到肖潇手里,又把点墨几人唤来。
“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他受了委屈,那么你们的卖身契这辈子都不要想着拿回去。”江暮雨脸色阴沉地看着三人,点墨战战兢兢地一下子最先跪在地上,因为他最常服侍江暮雨,早就知道了他的真正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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