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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冲动
秦文昊抹了把脸，哼笑了声，又觉得很讽刺，他说：“车是我借他的，我妈以为是我要撞死她。”
秦庄一直不说话，秦文昊知道现在心里最复杂的就是他。一边是自己老婆，一边是自己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秦庄点了根烟，背一下子就佝偻了起来。挖哪里的肉，疼的都是他。
秦文昊要在这个时候给秦庄施压，不然等事情已过去，秦建再狡辩两句，所有人都会觉得秦建只是单纯的马路杀手。
他瞥了眼秦建，说：“我妈怕你觉得不公平，把她公司的股份都分给他两了，要是秦建是为了这个股份想让我妈早点死，我今天就把你儿子弄死。”
秦庄道：“不至于这样，他没到这个份上。”
“再说吧。”秦文昊道。
秦庄道：“我难道不是你爸么？”
“你是我爸。”秦文昊负气道：“他不是我大哥。”
秦庄：“……”
秦文昊道：“他从小就怕我把你们抢走了，一直想弄死我，我脖子上的伤根本不是撞的，是他砍得，你当时知道，刀伤跟撞伤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跟我妈都不说就是想保他。”
秦文昊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他本想控制自己不要失态，但面对秦庄，这些年受过的偏见全都吐露了出来。
秦庄叹了口气，沉默良久，说：“爸知道，对不住你。”
“你没对不起我。”秦文昊道：“你对不起我妈，她是为了你才怠慢我跟文纹的。”
秦庄一直唉声叹气。
秦庄越不说话，秦文昊越窝火，他一拳捶在方向盘上，喇叭嘟了一声，把过路的行人吓得往旁边躲。秦文昊骂道：“去他妈的家庭！”
秦庄道：“回去我会送秦建去戒毒所。”
“哈，你还记得那个魏婷么？”秦文昊道：“我帮你记吧，她被秦建带着人轮奸了，打官司打输了，巴结你的人把他爸弄下来了，她家现在住在廉租房里。”
秦庄：“……”
秦文昊：“前段时间这小姑娘自杀了，自杀三天后才被发现，尸体都臭了。”
秦庄低下头用手捂住眼睛。
秦文昊吼道：“你是千手观音？只手遮天！你儿子是人，别人家姑娘就不是人！”
“够了！”秦庄道：“他妈死的早，本来就不好管教！”
“死了妈的人多的是！”秦文昊道：“我妈今天要交代在那了，我也就是单亲了，那我他妈是不是也能出去干点违法犯罪的事等着你去摆平啊！我是不是也可以出去撞人？我是不是也可以对别人家姑娘下手，把姑娘逼成精神病！”
秦庄吼道：“我是你爸！你怎么跟爸说话的！”
秦文昊问：“你是不是觉得你没错？”
秦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剧烈的喘息。
秦文昊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听没听过！”
秦文昊一脚踩住油门，车开得太快，进了警察局大门直接漂移进去，差点撞在警车上。
秦庄也差点被甩出去。
秦文昊解开安全带，喊道：“坐车不系安全带就是在找死！”
秦文昊把所有的怨恨都发在秦庄身上。秦庄也无可奈何。
有交警拿着警棍跑出来，喊道：“在交通局门口玩漂移！吃雄心豹子胆啦！”
秦文昊走下去，狠狠甩上车门。
秦庄灰头土脸跟上去。局长也在大厅里，看到是秦市长来了，忙上去迎接。
秦建看样子已经交代了是秦市长儿子的身份，坐在椅子上还有水喝。
秦文昊看到他，捏着拳头就要去揍人。
秦庄抢先一步上去给了秦建一个巴掌。
秦庄是怕秦文昊下手没个轻重，先出手好让秦文昊消消气。
这几巴掌根本不够秦文昊消气，秦文昊一把抓住秦建的衣领把他拽过来，一拳把他掀翻在地，接着就是一套连环拳，把秦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局长忙招呼两个小警察过来把秦文昊拉开。
秦建的鼻梁骨被秦文昊打歪了，他捂着鼻子指着秦文昊道：“秦文昊，你妈逼的死同性恋！”
秦文昊挣脱开两个警察，一脚踢在秦建的肚子上，喊道：“那也比你强！强奸犯！吸毒！你他妈干过几件人干的事！”
秦建喊道：“我就比你好！操屁眼很爽是吧！”
“草尼玛！”秦文昊抬脚又要踢秦建，秦建吓得忙往后躲，局长赶紧拉住秦文昊。
秦庄听两人吵架，感觉脸都丢到姥姥加了，他吼道：“够了！你两都给我闭嘴！”
秦建：“爸，他……”
“闭嘴！”秦庄也是一脚踹在秦建的腿上。
秦建涕泪横流，外加鼻血糊了一脸。
秦庄剧烈地喘息了几下，问局长：“我可以把他带走了么？”
局长谄媚地笑道：“要是私了的话，带走就行。”
“不行！”秦文昊道：“公了！必须公了！”
秦建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必须公了！”秦文昊指着那两个小警察，说：“去调监控！”
秦文昊的眼睛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全都鼓了出来，看上去戾气非常重。秦建被他这几拳打怕了，不敢跟他吵，眼巴巴看着秦庄。
秦庄没说话。
秦建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局长看着秦庄，左右为难，问：“那怎么办？”
秦庄按住秦文昊的肩膀，道：“回去再说。”
秦文昊推开秦庄的手，指着秦建的鼻子，喊道：“去医院给我妈跪下。”
“我又不是故意的！！”秦建一直这么喊。
秦文昊砰的一拳打在秦建的脸上，道：“不好意思，手滑，不是故意的。”
秦庄：“……”
交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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