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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裴俊正在公司开会, 安静的会议室里公司的高管在椭圆的会议桌前围了一圈, 西装革履的助理战战兢兢地在身边递资料。
现在已经是九月底,马上就要到十月初, 遇上难得的小长假,公司正在商讨新项目的实行。
项目经理正在慷慨激昂做着汇报,裴俊坐在上位面色冷峻, 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放在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裴俊抬手对方示意汇报暂停, 电话接听后眉间闪过一丝无奈,下楼朝B中赶去。
电话是十七班的英语老师打的,对方在那头语气生硬地让他过去, 想来裴朗又是做了什么让人头疼的事情,把对方气得狠了。
裴俊无奈地捏捏额角。
裴朗还小那几年正是他事业的上升期,裴俊一头扎进事业里,因为工作的事情没怎么陪过他。
等到裴俊事业终于稳定, 想要好好陪伴自己的儿子, 才发现当年那个抱着他的大腿, 嘟着嘴奶声奶气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团子已经长成了如今这幅冷冰冰的大人模样。
再没有什么比儿子和自己离心更让人难受的事情了,裴俊痛定思痛,从原来的大房子里搬出来, 转而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买了个房子, 一家三口住在一起,陪伴裴朗到参加高考。
半年过去,裴朗的成绩不见好转, 倒是他自己快成办公室的常客了。
裴俊苦笑,把车停在学校外面,熟门熟路上了高二年纪的老师办公室。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教学楼道很安静,四处除了老师的上课生几乎听不见其他的什么声音,办公室里除了王英就只有两个这节课没课的老师在。
王英气得手都在哆嗦。
昨天晚上她就下了最后通牒,让没有把单词背出来的同学今天每个单词抄五十遍,抄完之后今天早读要是还背不出来就叫家长,哪怕背的磕磕绊绊,其他人也把任务完成了。
就只有裴朗,不抄也不背,问起来就特别光棍地说一句“忘了”。
要不是王英没有心脏病,当初就要给他表演一个被气到去世。
裴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她打电话喊来的。
此时正是九月末十月初,上午九十点钟,澄碧的天空中没有一朵白云,金灿灿的太阳光垫着脚尖在窗户外偷窥,几缕打着转的秋风吹过,校园里银杏树叶偷偷羞红了脸。
办公室里另外两个老师正在给王英顺气。
“消消气,男生难免调皮一点,别往心里去。”
“就是,多大点事情,别把自己的身体给气坏了。”
“我从家里带了点花茶来,味道挺香的,你要不要尝尝?”
裴朗手插在裤兜里,神色淡淡的,清浅的目光落在窗户边一盆不知道哪位老师栽种的多肉上,恍若身边发生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办公室的门嘎吱一声惊起停靠在树干上歇息的飞鸟,刚从会议桌前赶过来的裴俊推开了门。
“老师们好,我是裴朗的父亲。”
阮年年一节课上的心不在焉。
昨天晚上裴朗让她抄写单词,阮年年原想先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完再抄,可她来的太晚了,等把作业写完,月亮已经高高地爬过了柳梢头,窗外璀璨的星子打起了盹,就连夜风都静悄悄的。
阮年年用白嫩的手指揉揉有些困倦的眼睛,强撑着精神想拿过作业本抄单词,单词本就被裴朗拽走。
“回去睡觉。”
修长的手指轻按薄薄的单词本,裴朗没有看她,语气淡漠如常。氤氲的暖色灯光兜头照下,青涩的眉眼间依旧覆着一层浅色的冰,不等人回话就径直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漱。
阮年年只好收拾东西离开。
今天英语老师质问裴朗为什么没有交作业,她才知道那是王英昨天临时布置的作业。
下了课阮年年拿着自己和明安然的水杯排队准备接水,程栋梁刚好在她前面,转身看见阮年年,非常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可以帮忙接水。
阮年年尴尬地拒绝。
她跟程栋梁几人算不上熟,但是因为裴朗的缘故也私下里接触过几回。
知道他们不像别人眼中的坏,也没有别人嘴里说的那么不堪。知道他们笑起来同样也是明朗温暖的。
可她和男生接触的少,哪怕知道他们本性不坏,一时半会还学不会如何自如地相处。
阮年年接完水的时候程栋梁还没走,他尴尬地摸摸鼻子,垂头丧气,“小……阮同学,昨天对不住啊,是我喊朗哥先走的。那什么,你昨天没事吧?”
阮年年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什么,纤细的手指捧住水杯,她眨眨眼,脸颊慢慢的变红。
怎么她走丢了一次,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
程栋梁继续说:“昨天晚上朗哥都急疯了,我们几个才刚回去就被打电话叫出来……”
程栋梁心有戚戚。
他们和裴朗认识那么久,什么时候见他对一个女生那么上心过,估计就是他们几个走丢了裴朗都不带担心的,更别说像昨天一样到处找人。
偷偷瞄一眼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
以前只是开玩笑,看来朗哥是真的对这个小跟班不一样。
裴朗认可的人,他们自然也会多加照顾。
阮年年想起昨天晚上裴朗刚找到自己时候臭臭的那张脸,心底的害怕慢慢褪去。
所以说,昨天晚上裴朗真的是特地出去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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