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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几分真几分假,自觉心中念起时依稀还是算不得真。
床上的女子竟然坦荡荡,指尖挑起发梢一端,把玩的缠绕起来,唇角一弯,丝毫没有把眼前二十八手中指向她的剑放在眼中。
瞧着眼前这人忽的气冲冲闯进来,又忽的沉默起来,她更像是找了些什么趣事,只慢悠悠从床上站起来,白嫩圆润小脚干脆直接踩在地板上。
只朝前走了两步便到那剑前,那双小手轻巧间顺势拂上剑尖,妤枳笑的更甜了几分,却只是飘飘然开口。
“二十八,你真要杀我吗?”
语气间好似满满疑惑,见他一言不发,越发执拗的追问起来,眉梢却生气的皱起
“难道我救你也是错吗?”
屋内很安静,屋外的秋替之时,狂风吹压树枝,鸟鸣四起,月色不再固定的在一处,反而若隐若现起来,引得屋内忽明忽暗。
此时眼前的话就似一条盘旋起来的美人蛇,阴暗的吐着信子,话语轻佻,气息如兰。
二十八手中的剑渐渐垂下,被他照旧收回剑鞘中。
妤枳却觉得越发有趣起来,更加靠近他,却瞧不大清二十八脸上的神色,既然他收起了剑,就是这话与他还是有感触的。
那时问阿旺为何与司岳做夫妻,阿旺的回答倒是让她久久无法理解,原黎说,一个问题你不理解的时候就去再做一遍,总归会知道的。
这她倒是没怎么思索过,不过说起柳扶烟于元沥而言,珈宁于元沥而言都实在是解释不清,这场戏依旧还是没有让她看懂。
花旦她也不是演不起来的,那文本子里的“不耻下问”大抵说的就是她这样卖力的人。
心下一喜想起如此一般,倒是顺势与眼前这人好好试一番,也不枉在皇城留下轰轰烈烈的痕迹一场。
抬睫就是满眼喜色,正要开口试探试探。
“到此为止,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
二十八开口喑哑,手中剑鞘微握,掩了半个身子在月光下,转身就有离开的意思。
忽觉腰间一紧,一双小手就从身后环上,一片暖意从后背传来,脚下步子微微一顿,眼睑垂下,没有说话。
身后人传出细软声音,却又声声带着勾引的气息,喷薄在背脊。
“你是还了我救你的命,可我心上的命你又如何去还呢?”
这番话还是她细细斟酌的,纵观看过的这么多话本子里,怕是这句最常常被用上,几乎是个顶顶有用的话了,只肖这么一说,哪里的妖魔鬼怪都是要纷纷降服的。
手被直直掰开,妤枳心下一惊以为他有什么好句就着帮她接下去,恰没有想到,这人却恍惚间便消失,屋中确然是毫无踪影。
脑海中不断重复起来那戏台上咿呀花旦,常常所说莫非不是欲擒故纵,这是这招果真也是不是对于大部分都有用的。
嗯,明日倒是还需去市集上多多挑选最近实兴的话本子,来好好补充哪些蛊惑人心的话了。
想到此处实在是倦意袭来,昏沉中便睡过去了。
第二日,早早门口就烦杂一片,岩雀小声在塌边呼唤了好几声,妤枳才悠悠转醒,半眯眼眸,慵懒问道
“门外是什么,为何如此嘈杂?”
岩雀眼神躲避,只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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