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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但是就算是回答不上白柠那句不像玩笑话的玩笑，听白柠这么说，顾霖南心里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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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白柠终于看开，难过白柠真的要离开了。

为什么对于她的离开会难过？顾霖南对自己说，不过是因为习惯了，习惯她在身边默默地对自己好。能习惯她在，也能习惯她不在。

这个午后，是十几年来两人的距离最近的一次。两人聊了很多很多关于过去的事儿，白柠也有说着说着就哽咽的时候，但在聊到未来，白柠眼里都是期待。

她脸上挂着笑容，时而眉间透露着些许遗憾，但顾霖南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开心，他知道这些经历都会变成过去人生中的遗憾。

“那你什么时候娶她？”她是指白雪晴，提及这个问题心还是会不自觉颤抖，毕竟是爱过的人。

说实话，顾霖南并没有真正想过这个问题，从来都以为是不可触摸到的遥远，可这一刻突然近在眼前，顾霖南竟感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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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娶白雪晴的欲望日渐减少，又或许从来就没有，他对她的不过是愧疚。这一瞬间，顾霖南突然意识到。

抬眼看到白柠的眼，顾霖南竟然有一瞬间想否定娶白雪晴的事儿，可见她眼里没有什么情绪，那句冲动想说出的话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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