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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也不至于只这一个儿子，连私通庶母之类的丑事都犯下了，依旧宠着忍让着。

结果如今年过半百，这一个儿子也没了，就剩下两个女儿，一个庶出的已经出嫁，嫡出的小女儿明年才及笄，身上只有婚约，婚期因着国丧，就算定下也会往后推。

若是有人为了这个世袭的位子要谋害他，旁的堂兄弟隔太远，谁也保不齐真弄死了他，荀王就一定会过继自己去袭爵。要说是那女孩儿动的手，却也不像。从前世子还在王府里住着，近水楼台好下手都未曾动作，犯不着如今大费周章，且她养在深闺人，怕是做不到。

同样道理，世子之前最暴怒的那一段时日，下人都没反抗过，偏偏之前因着赤羽卫去将他府中翻了个底朝天，吓破了胆，行为都有所收敛之后才下手，又是何必？

对了，赤羽卫！

一切一切，正如先前顾言和曾笑着说过的玩笑话。

沈初蹙眉：“狼崽子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罢？”

虽说这荀王世子死有余辜，可若真是他派人下手，为的都不是惩恶扬善，而是要逼着荀王立女世子罢。

但沈初想到了这一点，却是不恼怒。

也好，就是这样才有趣，若是狼崽子服软了，便不是她格外喜欢的那一口与众不同的味道了。

待到了宫中，顾言和本已经在下榻走动，听说沈初来了，将那些奏章往架子后头一塞，掀开被子躺会了床上假寐。

沈初施施然进来，脚步很轻，瞥见了顾言和的面色，轻笑一声，用极低的声音道：“陛下还在歇息？那我便告退了？”

她跟顾言和算不得老夫老妻，却也是同床共枕过一段日子，这人白日几乎是不会睡觉的，就算折腾一夜，第二日照样精神奕奕。

如今这面色红润的模样，又接二连三下了那么多密令出去，鬼才信他虚弱的白日也昏沉。

果然，见她识破自己的演技，顾言和轻轻睁眼，只当自己刚醒。

“沈卿贵人事忙，却是不用总进宫来照看朕，毕竟朕如今身子这般虚弱，怕是不能侍候沈卿。”

呵，明明是你素日来最欲求不满，如今说的倒好像急色的人是我一般？

沈初在心内抱怨一句，面上却不显，只是笑眯眯的又提起那位让他头疼的曹昭仪——

你来我往嘛，谁又怕得谁来？

“所以陛下不能侍候我，可以让别人来侍候陛下嘛，我想那位曹昭仪如今脖子上的伤也该养的差不多了，应当是很欢喜才是。”

顾言和知自己是永远也说不过沈初的，笑着摇头，却是抬手将沈初拉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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