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咱们这皇帝陛下年纪轻轻的,气魄倒是十足十。依我看,还是少说少做才是保命之计。”
沈瑜叹了口气,“这世道,做官也难啊。”
宣政殿内——
“陛下。”
苏亦伸了伸腰板,从龙椅上站起,一步一步地踱下九节的镀金汉白玉台阶。
张良低着头,就见一双金底银靴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子房。”
张良眼神一闪,“是。”
“张牧之可是由你挑选?张家姓?”
“陛下,牧之品行优异,绝对是赈灾的不二人选。”张良急忙抬起头,神色也不禁带上一丝焦急。
眼前之人神色懒散,眉宇间的威严却不许他人质疑。
“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张良咬牙:“是。”
“张牧之已前往河东?”
“是。”
“为何?”
张良抿嘴:“此等大事,臣本该与陛下商量后再做决定,但事关百姓存亡,快一刻,他们活下来的机会就大一分,所以微臣斗胆先陛下下旨。。。。。”
张良的话被男人覆在他肩上的手打断。
那温热的掌心轻轻地拍了几下:“子房,你受累了。”
那一刻,张良的眼眶渐渐泛红。
苏亦早知依照殿上官员的心性,让他们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灾区不异于痴人说梦。而灾区情况刻不容缓,再加上自己不在,他的好丞相,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后最终只得把自家人送往灾区。
先不说被自己知晓后会不会治他个假传圣旨的罪,就说说张姓本家对于此事会不会心生怨恨。如若苏亦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那张良失去的就不止是君心或是亲人的谅解,更有可能因此丧命。
苏亦怜爱地注视着男人微微颤抖的睫毛,顿时觉得这张良也挺可爱的。
“多谢陛下体恤民情,但子房越俎代庖,以下犯上乃现实,还请陛下责罚。”
那人固执地跪下,不见处罚坚决不起来。
“你一定要受罚才安心?”苏亦叹了一口气,把张良从地上拉起来。
但是张良不为所动。“请陛下责罚。”
“那朕晚上去你那儿?”苏亦试探地问了一句。
那人一听,像被惹急的兔子似得睁大了眼看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次,苏小哥轻而易举地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了。
“陛。。。陛下。。。。别开玩笑。。。“苏亦亲眼见证了那人本来只是脸颊粉嫩然后红晕扩散到耳根再到最后整个脖子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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