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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两人就这么笑眯眯地结束了话题。

御花园——

才长出两三片花瓣的粉色荷花中央藏着一枚嫩黄的小莲蓬，灵巧可爱，被青花瓷缸盛着，倒是应了那句话，犹抱琵琶半遮面。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苏亦有意卖弄文采，奈何讲到荷花他就只能想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但明显和意境不符合，所以想来想去就只能憋出一句耳熟能详的，不过苏亦一想，慕容冲大概是没听过的，毕竟是数据堆出来的，总不会中华五千年文化都被输入了吧？！

可惜苏亦等了半天也没有意想中的称赞之词，苏亦转头看去。就见慕容冲噙着笑，“陛下此言差矣，其一此花已开，当不上尖尖角。其二时节尚早还并无蜻蜓。”

苏亦老脸一红，干咳了一声。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慕容冲拉长音调，苏小哥果断上钩，就差竖起耳朵了。“陛下声线干净无杂，让臣闻之如痴如醉。。。。尤其是在床塌上。”

羞愧的苏亦一个用力就要去踩慕容将军的脚，被后者轻笑着抱住，还顺道被小小地威胁了一把，“当心，若是陛下失足落湖就是臣的罪过了。”

御花园空建在湖中央，由木筏与岸上相连，两人此时正站在用木筏建造的小道上，窄窄的宽度不足一米。若是有人在身后推一把，必定掉进湖中。

听慕容冲这么一说，苏亦果然不动了，改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他。

后者笑着接下来了。

平衡

当听到门房通传说柳风求见，苏亦才想起已经有些时日未见到他了。

“小桂子。”

“是。”打着盹儿的小桂子公公揉揉眼睛，从角落里出来。

“出去和柳风说一声，外面日头大让他先回去。等朕批改好奏折去他宫里坐会儿。”

小桂子公公杵着不动，明显地不情不愿。

“陛下，您这样脚踏两只船，将军会伤心的。”小桂子说完就知道说错话了。支吾了半天，也想不到补救的办法，只好眼巴巴地等着一顿臭骂。

批改折子的朱砂笔一顿，随后把那个画毁了的圆重新补上。

“朕何尝不知道。”

小桂子瞧着高座上的人捏了捏眉心，神色不虞。“出去吧。”

“是。”小桂子不敢再多说，转身出门。

因为被之前的事情扰了心绪，小桂子公公这次难得没心情刁难柳风，把苏亦的原话复述了遍，就匆匆回去复命了。站在屋檐下的柳风脸色难看。

午后——

“主子，陛下来了，就在外头。”柳风的贴身小厮忙跑进内殿。

本来眼神黯淡，呆坐在榻上的柳风闻言果然重新恢复了光彩。午膳时间早过了苏亦都没来，他还以为苏亦今天不来了。“快把陛下请进来。。。。等等，先把我中午煲的汤端上来。”

“是。”

等苏亦进来时，就看见柳风端坐在桌边，笑容依旧。

“陛下忙于公务怕是累了吧，来尝尝汤。”盛着鸡汤的碗随着话搁置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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