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工作就是和他朝夕相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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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工作就是和他朝夕相对

晚上,姑姑突然大有兴致,说要请老妈看戏,是什么梆子戏,反正是我妈妈顶顶喜欢看的地方剧种。

原本是想喊我一起去,终于被我用疲累加看不懂两条理由成功推脱。

大概是今天吃的太杂了,吃完了晚饭,突然觉得肚子胀。

我便套上了厚厚的羽绒服,想到后面园子里坐会儿。

记得上次就是在这个地方撞到了季南安和向姗的好事,又想起姑姑今天的反应,我抿唇一笑,还是在原来的那块大石头上坐下来。

掏出手机,原本想看看时间,却又想起今天看到“疑似”沈嘉烨的事情,便将号码拨了过去。Y。Q。Z。W。5。。。。C***O***M

这家伙像是守在电话旁一样,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他接了起来,“喂。”我笑,“是不是盼本小姐的电话盼的很着急呀,所以一听到电话铃声,就这么麻利的接了起来。”“祖国真是滋生自不量力,自我感觉良好,自恋,自负,自大品质的肥沃土壤,”他一本正经的讽刺我,“没想到连一向知道自己份量的宁大小姐回去之后,也能被成功改造。”“你滚。”知道他是在打趣我,我便毫不客气的回道,“对了,我今天在大街上碰到一个人,背影特别像你。

我还追上去了,谁料到不是。

你都猜不出我当时有多尴尬。”“你对我的相思这么入骨了?”

“哎,真是。”我顺着他的话打哈哈,“沈嘉烨,你记不记得上次咱们看那月亮?你当时真少见多怪,那时候就吆喝那月亮亮了。

今天要是回国一看这个,比那个还要好看,长的和披萨似的,亮油油的馋人。”“你就知道吃,”他笑,然后又敛住嘻趣,“对了,你怎么样了?”

“凑合呗,明天尴尬上班。”“真假?你真的要做董事长?”

“什么叫真假,绝对百分之百纯正。

子承父业,等你回来看看,我父亲的基业多么大。”“你会么?”

“我不会有什么关系?”Y。Q。Z。W。5。。。。C***O***M

蓦然想起了那天和季南安在花园的相逢,我扬脸笑道,“我有个很能干的干哥哥呢。

宁嘉的事情,一切有他顶着,我只要在在那儿老老实实坐着就行。”这是我第一次和沈嘉烨说起季南安,果真,这家伙一听什么干哥哥,八卦细胞立即活跃起来,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这才给他解释明白,“你那意思是,你是傀儡?”

“这个名字虽然难听了些,但是实至名归,差不多。”“宁蔚,革命道路很漫长啊,同志需要努力。”他叹气,“我觉得,你以后的路会不好走。”“好走也要走下去,不好走也要走下去。

沈嘉烨同志,你要是实在同情我的遭遇,就滚回国来陪我。”他大概是被我吓着了,又是保证又是承诺的表了半天决心,这才扣断电话。

按键,低头一看屏幕,很好,26分59秒,这个数字倒是打的极为合算。

时间已是不早,途径老妈那屋,却发现她还是没有回来,于是拖拖拉拉的上楼。

还没进屋,老远便看到自己门前放了个大纸袋子,掏出钥匙进门取出来一看,竟是一套崭新的工作装,我朝自己身上随便一比量,竟然还非常合适。

那到底是谁送的?我低头去看那袋子,在袋子的最底处果真找到了线索。

上面只有一个字,“季。”我突然觉得快乐,忍不住笑出声来。Y。Q。Z。W。5。。。。C***O***M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在院门外,我准时看到了接我的车子。

原以为季南安应该也在里面,除了司机老袁之外,却没有其他人。

我的心情有一点点小跌落,可司机老袁却是个健谈的家伙,“宁董,其实我早前知道你,就是不敢确认。”“嗯?”

“您也许不知道,我给老宁董事长当了十九年的司机,而在此之前,我还是季总的司机的。

但是这次您回来,他便临时将我调了过来。

我真的没想到您还能回来。”“哦。”我点头,心里却一丝感动也没,只是扯扯唇角,“他倒是很细心呐。”大概是看我兴致不高,再健谈的司机也随着哑巴了下去。

想到今天要正式进入宁嘉,我突然有些紧张。

我知道这是我爸爸一手打下来的公司,按照如今我的地位来讲,这应该也是我的财产,可是就是没出息的害怕。

我紧紧攥着手机,只觉得那上面仿佛是生出了冰冷的棱角,戳的手心一阵阵生出冷汗来。

我怕我镇不住那个形势。

沈嘉烨昨天说的好,傀儡也好,木偶也罢,如果能做一世也行,好歹能保个一生吃喝不愁。

可是,依照现在的形势来看,这样的角色是不会让你扮演一辈子的。

即便我再看不清楚现在的市场,我也知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对于宁嘉形形色色的人而言,即便是最底层的保洁工人,恐怕现在也比我有市场。

而我,上来就处于那最高之巅,只顶着宁茂清女儿身份的帽子就大胆冒险的撞了进来,又该如何生存下去?还有,那个季南安,即便爸爸给他定了那样尴尬的身份与关系,他又会不会毫无芥蒂的帮我?数不清的问题纷至沓来,等下了车,有人直接领我坐电梯进入董事长办公室,我还在纠结于这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环顾一圈,这是宁茂清的房间,身旁有个女孩儿用细细的声音解说,“宁董,这是老宁董的房间,一切都还是按照他之前的布置陈设,丝毫没有做更改。

季总说,如果您觉得这样的环境不合适,等到以后的时间,再做变更。”我点头,然后坐在那个宽大的椅子上,想象着宁茂清之前在这里的表情。

确实,这里面的布置都是宁茂清的习惯,虽然我和他十多年没有多大关联,但是我却知道他的脾性。

大概是因为他本身是农民,喜欢原生态东西的缘故,他的家具一向都是原木的,看起来显得颇为厚重。

他喜欢在他生活的地方种上些花花草草,似乎只有看到绿色生物才能正常呼吸。

如果有兴趣,他还喜欢附庸风雅,明明自己没上过几年的学,却喜欢以“艺术爱好者”的身份自居,这贴在墙上的壁画就是绝好的证明,抽象的,古典的,现代的,非主流的,各种各样的风格,应有尽有。

对,他还喜欢在身后摆着个大书架,我起身一看,大多数是《经济论》,《西方经济观点》及《金融危机下的房产市场》这样的专业书。

角落里偶尔有几本,是金庸的《鹿鼎记》和《神雕侠侣》。

我伸出手去摩挲他们,仿佛感受到了宁茂清的温度。

那些经济类书籍看起来很新,而那几本小说却有着快被人翻烂的痕迹。

不错,这就是宁茂清,喜欢装样子,喜欢摆风格。

明明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民,却偏偏要用“知识”来给自己最表面的武装。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是笑容刚生,身后便传来声音,“季总。”倏然回头,果真是季南安踏门进来,那双墨眸掠过一抹晶光,只是一瞬,便又流失了过去,那种淡而模糊的目光让我心里一颤,他上前几步走向我,“宁董。”很别扭的称呼,被他叫起来尤其难受,我反应了两秒才微微点头。

季南安递给我一个小册子,“您看,这是我让秘书室帮您制定的一月工作手册。

这第一步,首先是要了解我们宁嘉的组织架构,了解我们的人员部署和骨干关系;第二步,是要学会认知各类经济类名词,争取尽快能看能分析各类经济布表;这第三步,则是渐渐领会企业决策纲要,争取……”

“Stop!”我被他一番专业名词弄得头晕脑胀,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你的意思是,这第一第二第三直到第六,一个月内完成?”

“当然不是。”我松了口气。

“最多两个星期。”我瞪着眼看着那工作手册,脑海里除了“想死”两个字外,实在是想不出符合我心情的精准词汇来。

接下来就是股东见面,其实都是见过,只是换了一个身份正式约见而已。

宁嘉是正儿八经的家族企业,股权除了在我爸爸手中的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在叔叔宁茂源手里,其他的皆是散股,并没有其他公司来插入宁嘉股份。

也就说,如今的宁嘉,除了季南安的那点股份,操控全局的,都是宁姓的人。

宁嘉旗下除了有宁嘉地产,还有宁嘉酒店和宁嘉传媒两个分业。

我叔叔宁茂源,就主在宁嘉酒店任职。

而我姑姑宁洁,则是宁嘉传媒的市场总监。

我看着公司的组织架构表,不由凝视起眼前这个认真部署工作的男人。

看着他晶亮的袖口在太阳照射下折射出出耀眼的光,看他的浓睫微垂,仿佛要挡住所有外人对他的猜测与注视,看他的骨节坚决有力,迅速在一堆堆报表上签署意见,画上自己的名字,看他……看他抬起头来看我,眸瞳有纳闷掠过,“有什么不对?”

一群汇报工作的人已在会议室离开,空荡荡的会议室除了我和他之外,没有外人。

我笑着凑近他,拿笔敲着桌子斜睨道,“我就在想,季南安,你一个人要突出重围,还真是不容易。”他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我的意思。

“没有,”又摊开一个文件夹,他把资料推到我这边,“宁嘉员工领导都齐心协力,我不是一个人。”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勾了勾唇角,回到办公室投入到下一场学习斗争中。

沈嘉烨说的对,人一世做傀儡不要紧,起码一世被别人操控,就说明你有利用价值。

可是,我不能保证我一辈子都会被人利用下去,据我目前的推测看,我的命运很可能是沿着这样的轨迹走:五年的遗嘱培养期过后,季南安以及其他盼望我下台的人发现我还不是有用之才。

于是以不能以宁嘉前途受威胁为由,让我在五年后的第一天收拾东西滚蛋。

宁茂清就是这样绝,设置了那么一个王八蛋遗嘱。

如果我滚蛋了,我一点股份也没有,资产也会被人没收。

我都怀疑了,这是不是他故意用的一个招数。

外人不是说他抛妻弃女么。

好,他现在是用实际行动他自己还很大仁大义,而且还扶持亲生女儿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

这是个多么大度多么情深意重的父亲。

到了五年之后,让众人发现我真的不是经商的那个料子,于是理所当然的,把我踢下去。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桥段啊,用五年之机,给情深意重的“义子”一个光明正大翻盘的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高高的资料,准备埋头苦学。

NND,想当年在外面那么艰难的环境中我都活过来了,还怕学点东西?可是过了几天,我满腹的自信心便剩下了最贫瘠的一点。

这世界上有些事儿不是你“吃苦奋进”的付出就能得到相应结果。

正如我现在,我几乎是夜里都梦着自己在这些数据名词中周转,可是白天一看,仍是混沌一片。

我天生就不是个学习型人才,小的时候,很多父母都喜欢拉孩子出去攀比。

唯独我们家宁茂清和苏思春同志从没这个爱好。

因为要比外貌,这地方多的是比我漂亮的;要比才艺,我是一样也不会,只剩下眼馋的份儿;要比学习,我更是白搭,全班一共有六十八个人,四十五个人跑在我前头。

说起来,我只有几项比别人长,可是天不幸我,这两点一般没有家长拿出去比。

我吃的比别人多,睡的比别人长,而且睡相极其踏实。

其实我不是笨,按照大人的话来说,就是懒,不喜欢学习。

在我上学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已经比其他人好出很多了。

我见惯了宁茂清拿钱出去办事,见多了我们村里很多大字不识的人来公司培训几个月就任职,而且照样做的风生水起,把那些所谓的名牌大学生都挤的失业。

于是,在我幼小心灵里便有了这样的萌芽,这年头,有知识没知识无所谓,关键是要有钱。

有钱能不能使鬼推磨我不知道。

但是有钱能使一大堆名牌大学的高学历人员围着你要饭吃那是肯定的。

但是很显然,这样很“小农”的短视目光,让我在国外吃够了苦头。

我从不知道我宁蔚也会有缺钱的一天,我也以为,宁茂清你把我们赶到异国他乡可以,但是总会顾忌亲人情面,很人道的给我们留些生活费用。

但是这样有所保障的日子,只维持了三年,第四年,我妈和我开始将“温饱问题”提上日程。

那时候的感觉,就是彻底被遗弃了。

我出去找工作,但是没想到不仅国内看学历,国外也将这个东西看作衡量一个人能力的重要标准。

我曾经企图去给一个纺织工人的孩子做中文家教,因为我别的本事没有,自己的母语总比那些后天学习中国话的大鼻子们要顺溜。

但是人家上来就要我的学历证明,所以我的结果不言自明,被婉言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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