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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分手吧,反正没有爱过
我冷冷的看着季南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情况这样,我也是迫不得已。”他看着我,“他们拿来那份合同,白纸黑字分明是您的字,您知道那份合同价值多少万?九千六百万!”“你想说什么?”
“这份儿合同是您签的,出了这么大问题只有我们承担。”他深吸一口气,“承恩现在死不松口,一口咬定是我们害了他们,如果这件事情要闹到法庭,赔钱我们不怕,关键是在业界这么多年的信誉……”
“所以呢?”
我笑容渐敛,“季总,您一定有不让他们闹到法庭的办法。”他冷静的吐出两个字,“向姗。”他的声音很轻,我却像是听到了晴天霹雳。
握着笔的手不由攥紧,我昂头看他,“季南安,这就是你的目的?”
“向姗才走了三天你就要她回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我冷笑,“当初是我赶她走的,我说你当时怎么答应的那么痛快。
原来,你早就想让她用今天的方法回来?”
“宁……”
“这样很好啊,”我轻笑,“之前我摆出那么一副恶婆娘的姿势,现在好,还要去请她。
对,季南安,你家向姗肯回不肯回还不一定呢是不是?这么好的机会,不提些要求羞辱我简直都是便宜了我。”“宁蔚!”他紧紧盯着我,只觉一阵疼痛,他的手已经抓住我的手腕,“你想事能不能别这么狭隘?承恩的老总是向姗的高中同学,他们一向私交很好。
这个案子,也是因为向姗的关系才给我的我们!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事情,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情!”我看着他,“那你的意思,凭着私交,向姗一人能值九千多万?”
他眸子里的颜色慢慢变淡,抓着我的手放松下来,“承恩老总周翔对向姗一直念念不忘,”声音一点点降低,他几乎是叹息着看我,“她去解释,效果会好不少。”“就这样?”
我缓缓轻笑,“她可真讨人喜欢,真值钱。”“我知道你心里会怎么想,向姗走了这么几天就有变故,不光你多想,连我都觉得事情有蹊跷。
可是宁蔚,任何事情都要在解决的同时再想动机对不对?”
他看着我,目光竟有一点点渴求和殷切,“如果能用一点的自尊换取九千多万利益的回报,那……”
“那便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我接过去话,“对不对?”
他笑容变淡,“我只是提取建议,你可以,不做。”“我当然不做,”我看着他,笑容一点点的自唇角露出,简直有些怨毒,“我告诉你,我好不容易才逼走了那个女人,我不会那么傻,不会让你们有重聚害我的那一天。”“你……”
“那九千万算什么?大不了就是一亿。”我笑容加深,慢慢靠近他,“宁嘉这么大,还筹不出一亿的资产?没了就是没了,你替我可惜什么。
宁嘉都是我的,只要我乐意,我可以都花出去。”他眼睛深深的看向我,那一瞬间,失望,痛心,决绝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愫在那双墨色眸子中交相流转,他向来善于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此时,那样复杂的感觉毫不掩饰的自瞳子中流泻而出,犹若针尖一般,狠狠刺向我的眼睛。
“宁蔚,我看错你。”他退后一步,“养父还曾说你天资聪颖,最识大体最有出息,可他看错了你。”“你这样的姿态,分明就是被那一点点私心而蒙蔽眼睛。”他笑,“对,你说的对,宁嘉都是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折腾就折腾去。
不就是九千万么?你说的对,宁嘉有钱,而你的钱,恐怕有这五倍还要多。”“今天不是向姗,你就不会这样做了吧?”
他看着我,笑容一点点自唇角逝去,“其实,你讨厌的只是我,只是因我而牵连的向姗而已。
要不然,以你对公司的重视,上次与罗总喝酒几乎连命都可以搭进去,又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逞了性子?”
他慢慢错身,一步步走向前面,“可是,大局在前,就算真的是向姗谋害的你又怎么样?就算真的是她下手针对你又怎么样?就算她对你有不轨之心又怎么样?如果你的心眼只有这么一点点,我告诉你,那宁嘉走到今天,已经是好命。”他的话犹如刀子一般逼入我的心,每一下都带着最恨的力道,精准的,连我自己似乎都能看到自己鲜血直流。
我倔强的迎向他的眼睛,却看到那双黑色瞳子里满是不屑与心痛,仿佛我的存在,是他最瞧不上的东西。
“反正我已经落实到位,至于向姗,召与不召都由你。”他微微勾唇,彻底转身背对我,“宁蔚,你真是让我失望到极点。”我眼看着他的背影距我越来越远,突然间,那么巨大的心痛攫取了我的心,心口那处仿佛有个小钻子,每想一下,都生出那么尖锐的疼痛。
我的鲜血似乎顶到嗓口,再不泄发似乎就会喷薄出来,于是,我忍不住喊他的名字,“季南安!”他脚步停住,却不转头,不再像是刚才那本冷斥和咄咄逼人,尾音都透着一股明显的无力,“怎么?”
“如果向姗的角色换作是我,你还会这么快的请求上司让她复职吗?”
他不回答。
“如果这件事情不值九千万,仅仅值90万,你还会来要求我请她回来么?”
他还是不回答。
那样微粗的呼吸缭绕着我的神经,霎那之间仿佛变成了一根绳子,一下下勒紧我被钻空的痛处,我痛不可支,表面却偏偏要作出笑容。
走到这步,我竟然还奢求一些永远也不可能的事件降生,而那个人,却只吝啬的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一直以为我聪明,原来我真是傻。
真是傻。
原来我在那个与他亲吻的夜晚便已经沉沦,却一直固执的用仇恨蒙蔽眼睛。
是我不敢去探讨与他之间产生别的关系,因为我明白自己与他的界限,那是水与火的距离,天与地的距离,鱼儿和飞鸟的距离,永远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可是,冲动却麻痹了我的理智。
我用合作作为借口,用那么一个蹩脚的理由将自己与他栓起来。
我原先一直以为自己足够用冷静冰住一切威胁和欲望,没想到,越束缚越猖狂。
我的欲望,犹如一个望不见底的黑洞,再沉沦下去,更是无法解脱。
这个永远不可能属于我的男人,终不会看上我。
我给自己一个幻想,到头来却成全了一个最残酷的奢望。
自作自受,我用自己这一场自我欺骗的游戏,深刻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的真理。
“季南安,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轻笑道,“你这个人看似心机阴险,怎么这么不会作戏?我说的那些问题,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也许更好,有些事情,装也得装的更像一些,这才让人舒服。”“你可以这样说,宁蔚,我真的不是为了向姗,我真的是因为你。”我继续笑,“你还可以说,我是从大局出发,与向姗那女人,并没有那么多私情来往。
你还可以作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自我的出发点想想我的难处。
你可以假设出我的很多苦衷,即使那些苦衷在你的眼里脆弱不堪,不值一提。”“但是,你提一下也好,也好过你这样咄咄逼人的教育我什么是晓以大义。
季南安,没人愿意老被人训斥,”我深吸一口气,竭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即使她们已经聚涌到了我的心口,“我真的希望你能够替我想一下,即使假惺惺的说,宁蔚,我知道你不容易。
好不容易将心里觉得威胁你的向姗弄走,却在不到一个月之后,又要低头将她迎回来;你可以说,宁蔚,你这些忍忍就可以,我们看的不是现在,是后来。
忍一时辱,能得永生的福分;你可以说,你只需现在答应这一时,大不了在后面找个时机再轰她走,等我们化解危机,以后都从长计议。
即使你心里永远都不会这么想,即使你心里惦念的,都是怎么挽留住向姗,怎么让她过的更好。
但是你起码,要让我表面上觉得舒服一些。”“你说的对,我就是个没出息的人。
你知道吗?没出息的人最想听些好话。
你要是站在我的位置上替我说些场面话,事情哪儿有那么麻烦?”
我说完,转身到桌子上拿起手机,拨通向姗的号码,趁着那边是嘟嘟的声音,连忙抹去即将溢出来的泪,努力平稳呼吸,“喂,向姗吗?我是宁蔚。”手机那边已现出那人的声音,即使我没抬头也能感觉到,那个一直给我背影的人倏然转过头来。
我心里一苦,语气却立即放软下来,“对,你方不方便过来上班?宁嘉有些事情非你不可呀。
至于前段时间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了。”心酸之余,我以为那边会趾高气扬,最起码会说些不酸不咸的话堵我。
却没料到向姗的回答竟是简单的一个字,“好,”自此之后,便再也没有声音。
“办妥。”我啪的一下扣断手机,“你的向姗果真心胸大,明天尴尬来上班,你做个准备。”他猝然回头,看我的眼睛刹那间闪过一道光芒,我蓦然别过头去,努力做N次深呼吸,再也不敢探寻他眼神里有什么含义。
我在刹那间变得那么懦弱,害怕在他眼睛里发现惊喜,狂热和缓释的情愫,可以那样赤裸裸的,表达着属于情人间的关心。
任我抗争到今日,此时,我也只能消极,悲哀的别过头去。
我如此自卑,又怎能面对他的欢跃与幸福?“宁……”
“你走吧。”没等他说完,我便接上话,仿佛害怕他再说出什么样的答谢词,语速急促而粗冽,“我累了,你出去。”身后沉寂了一小会儿,这才响起脚步声音,紧接着,砰的一声,像是敲碎了我眼里的水晶一般,隐忍了那么久的泪水,终是簌簌落下。
如果我不阻挡他那句话,他要说的是什么?我在朦胧中作出N种假设,是会说谢谢?还会是会用冷睿却淡然的眸光看着我说,宁蔚,你这样大度,真是聪明。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那时候要说的每一句褒赏,对我而言,都是那般血淋淋的酷刑,就像是传说中的凌迟,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肉片片刮下。
所以,与其这样,不如结束。
我是这样识时务的人,现在看不到希望,只会走向那一个结果。
现在结束,能脱掉三个人身上的枷锁。
从此,我心无旁骛,再也不存幻想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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